第六十二節:一次連本帶利算清楚(1 / 3)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出去了。

老妖怪上前,給一臉愕然的白玲瓏把脈,又仔細檢查了她的傷口。

我走上去坐在一旁,意味莫名地看著那個一臉警惕的女子:“算起來,你也是我師姐。師父對我恩重如山,隻要你以後不再害我,以往的那些,我就不計較了。”

白玲瓏的麵上變化莫測,最終隻恨恨地別過了頭,閉上了眼。我一眼看出她是服了藥,暫時失聲了。難怪,要不然剛剛看到我的時候就開罵了。

老妖怪看了看我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為師先出去煎藥。你們姐兒倆,好好聊聊。”

我道:“師父怎麼親自去熬?”

老妖怪道:“這火候,還是得為師自己看著才好。丫頭,你照看一下玲瓏,為師很快就回來。”

我點點頭,笑得甜蜜:“好。師父放心去吧。”

老妖怪一走,我就回過頭,衝著床上那個已經露出驚恐神色的女人,得意地笑了一聲。

她的狐狸眼瞪得老大,連那種偽裝的怯怯都沒有了,是完全的,醜陋的恐懼。她的手伸進枕頭下麵。

我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去床邊,笑道:“師姐?你怎麼了?想喝水?要我給你倒?”

白玲瓏意味莫名地看著我。

我嗤笑了一聲,然後湊過去,低聲道:“你說,你現在除了任我宰割,還能怎麼樣?”

她怔住。

我慢悠悠地把玩著手指,瞥了她一眼,道:“你要搞清楚,就憑你也想跟我爭?除了武功,你有什麼比得過我?你文不如我,醫不如我,毒不如我,連腦子都不如我。****也沒我大,腰也沒我細,腿也沒我長。最重要的是”,我笑了一聲,陰森森地看著她,“你的臉蛋都不如我。”

“有一句話,你沒聽過吧”,我湊過去,摸摸她的臉,感覺她在我手下顫栗,笑了出來,“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隻有你這種蠢女人才對付女人。我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遭你這個蠢貨的道?你以為,憑你那點下三爛的手段,真的能跟我鬥?”

她的表情立刻變得咬牙切齒,手也在枕頭底下越探越深。我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一抖。她的確是蠢,卻還沒有蠢到真的什麼都不懂的地步。起碼她知道她現在很虛弱,連武力都不是我的對手。而且她現在不能發聲,真的就隻能任我宰割。

我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在她麵前晃了晃,笑了:“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這個,叫********。是我自己煉製的春V藥。還沒找人試過呢。不如,你嚐嚐?”

沒錯,我是騙人的。我騙了老妖怪。我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原諒這個女人。她對我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容忍,但是唯獨一件,卻是我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那便是她害我失去了我的孩子。

不要真的把我當成傻子。我好說,也精通醫道。我自然知道,那個孩子,來得有多不容易。以前我一直不願意承認,不過直到剛剛老妖怪提出要親自為我安胎,我才終於明白了。我很有可能,不能再孕。這種沮喪,誰能明白?她蠢,可是她真的讓我痛不欲生。我要她為孫念如眼中的憂傷付出代價!

當著她的麵,慢慢地從拔開瓶塞,我冷笑不止。她眼中的恐懼越來越熾,連嘴唇都蒼白了。我輕聲道:“這味藥,是我自己配的,連師父都沒有解藥。吃下去之後,保你快活似神仙。讓你浪盡十天,然後就真正成仙去……你這麼賤,這種死法,很適合你對不對?”

她終於嚇壞,從枕頭底下抽出那把早已經被她捏在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劃過來。我冷笑一聲,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不是有很多人告訴你我不會武功?”我用力抵著她的手,她已經用力到冷汗津津的地步,“可惜,在劍宗眾高手的眼中,我這點武功,的確是與廢人無異。隻是我卻是會這麼一兩手的。”

她現在又虛弱,哪裏是我的對手。老妖怪用藥的手法我是見識過的。他最喜歡蘊毒於醫,用種種毒辣的手段,來收獲意想不到的效果。她的失聲,和虛弱,都意味著她以後真的能夠再次活蹦亂跳,連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

我抓著她的手,偏過頭,望著刀鋒,輕聲道:“你知道為什麼你注定不是我的對手嗎?除了你胸太小,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你沒有我狠。”

她對別人狠,可是,我對自己都狠。

於是,我在她驚愕的注視下,拉著她的手,用那把匕首,在我自己臉上,劃了下去。皮膚破開的聲音傳來,滾燙的液體滴落在我衣服上。

(媽的,痛死了……TAT)

她顯然被我嚇壞了,我一鬆開手,她就把手中的匕首丟去了一邊。那個樣子,簡直像是我在她臉上劃了十刀八刀。

我心裏在齜牙咧嘴,麵上卻還是一直扮酷,冷笑道:“現在,你該乖乖吃藥了。到時候,我就說,是你先傷了我,而我是自保。你死了都不可惜。”

說著,我就獰笑著撲上去,想把那個藥從她嘴裏灌下去。她當然不肯,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就把我一下推倒在床上,我的簪子就從頭上掉了下來,頭發也亂了。

她又撲過來,壓在我身上,拚命用手掐我,後來又反應過來,去夠地上那把匕首。

孫念如破門而入,我這才尖叫了一聲,狠狠甩了這死女人一巴掌。她發狂地還想撲上來,孫念如已經把我抱走。

老妖怪好像掐準了時間那樣,竟就在這個時候端著藥碗進來了。他所看到的情景,就是孫念如抱著我冷淡地往後退,而白玲瓏發瘋一般從地上撿了那把匕首要刺我。

“玲瓏!”

老妖怪走過去,把白玲瓏架起來,白玲瓏尤不甘心,張著嘴麵目無比猙獰,一直用手上的那把刀亂劃,要撲過來。

我在孫念如懷裏把頭抬了起來。

老妖怪看到我臉上的血跡,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指著白玲瓏,冷聲道:“現在你也報了仇了,該甘心了吧!該滿意了吧!”我臉上的傷,和她被孫念如劃的那一道是在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