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節:一次連本帶利算清楚(2 / 3)

她一愣,然後拉著老妖怪,指著我手裏的那個藥瓶,焦急地指手畫腳,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嗤笑了一聲,拿著手上的藥瓶搖了搖,然後一把砸在地上,冷冷地道:“被你碰過的東西,我不要了!”

說完,我就拖著孫念如,轉身就走。地上那瓶,當然不是什麼********。隻不過是一瓶玉肌生膚膏罷了。

我已經決定了要報複她,那肯定要一步一步走。先讓老妖怪對她失望,再找個機會戳死她。其實如果老妖怪不管她了,即使我不下手,恐怕她也沒有好下場。那樣最好,我還不用冒著破壞我和老妖怪之間的關係的危險。如果沒人收拾她,我不介意補上一刀。能夠讓我恨到這個份上,她還真是不容易。

一路回到房間,孫念如的臉色都很陰沉。我有點怕怕,但是隻能強撐著要自己去清洗傷口。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按到凳子邊坐下,然後就去讓人打水來,小心地給我擦拭麵上的血跡。

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念如,疼啊……”

他的手一抖,道:“知道疼,還胡鬧!”但是他手下已經放輕了力道。

等他給我清理過傷口,又小心翼翼地上了藥。我疼得咕嚕咕嚕直抽冷氣,他的手偶爾會一抖,然後就恢複了冷靜。

“如果,你這麼恨她,我可以,殺了她。你再這樣胡鬧,我……”他的臉色變了幾變,卻說不下去,在我對麵坐了下來,恨恨地不願意再看我。

我嘟囔了一句,挨過去摟住他的腰身,用沒有受傷的那邊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你會怎麼樣啊?念如,我才不要她死,我要她生不如死。”

他掰了掰我的手,我隻不讓,他歎息了一聲,摟住我,輕聲道:“你怎麼,就下得去手。思嘉,你有沒有,為我想過?”他把我的手按在他胸膛上,讓我感受他如雷的心跳。

我這才生出一絲絲後悔的情緒來。但是壞事已經幹了,我現在後悔也沒有用,於是輕聲道:“你放心吧,我臉上那個傷,很快就會好得連疤都看不到的。再說了,你會因此而不喜歡我嗎?”我抬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然後無辜地看著他。

他苦笑了一聲,摸摸我的頭發,然後手一僵,似乎還是有些生氣。他把我扶起來,自己站起來,是不想理我了。

有人來敲門,他便順勢去開了門。原來是老妖怪。

老妖怪看了我一眼,歎了一聲,麵上有些憔悴。他把兩個瓶子遞給我,道:“這是雪肌霜,這是最好的傷藥。丫頭,你……”

我忙道:“師父,我也有錯,是我的錯。”我說的是實話。我已經有點後悔了。我這樣,的確是太折磨他了,他也是老人家了。我騙了他,心裏實在是不安。

他隻是歎息了一聲,道:“罷了,為師也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為師也管不了了。等玲瓏的傷勢稍微好一些,為師還是回劍宗去吧。你也早日回去,不要在外麵瞎胡鬧了。你是個女兒家,又沒有多少拳腳功夫,經不起這些的。”

我又更內疚了一點,低下頭,呐呐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隻是坐了一會,然後就走了。我伸手拿起那兩個瓶子來把玩,心裏酸酸的,有些不是滋味。

自從這件事,孫念如就不理我了。我被他勒令禁足,不許我亂走。我說我還要去逛早市,差點沒被他臭罵一頓。我沮喪地想,他果然腹黑。我受了傷在臉頰上,自然就有很多東西不能吃了。於是這趟漢陽,大約是又白來了。

晚上他也不抱著我睡了。無論我怎麼撩撥他,他都跟一塊木頭一樣,就是不理我。我一向知道他定力很好,隻是沒想到他能夠在已經有了生理反應的情況下還這麼沉得住氣。於是我們的情況便完全反過來了。從前是我翻身朝裏,他從後麵抱著我睡。現在是他翻身朝外,我從後麵拚命抱住他。還好他不至於狠到一腳把我踹開。到了早上,就變成他平躺著,而我四肢像八爪魚一樣糾纏著他。以前我都不喜歡這樣,怕憋死。可是現在,慢慢的我也習慣了。巴著他,那是堅決要的。

可是我又有點生悶氣。難道這趟漢陽,真的要白跑。我賭氣地看著在屋子的那邊坐著閉目養神的人,他好像根本不為所動。

這幾天,我已經什麼伎倆都試過了。****,絕食,故意打翻東西。****他不理我,絕食被他瞪一眼我又隻能眼淚汪汪地放棄。打翻東西,他就撿起來。我打翻一個,他就撿一個,然後,繼續不理我。

好嘛,他難道是想聽我認錯?可是我都已經認錯了嘛,他怎麼還這樣?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跟我和好。

男人心,比海底的針還要細。再說以前一直都是他哄我,現在我怎麼知道怎麼哄他。

“念如……”我實在忍不住了,挨過去。

他撐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後又閉上了。

“……”我咬牙切齒地在他麵前站了一會,然後在他麵前蹲下去,拉住他的手,輕聲道:“念如,我的傷都快要好了,你不會這個時候還要跟我生氣吧?難道你要一直氣下去?我都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念如,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念如?”

“要不,你打我吧。你覺得出氣,你要怎麼樣都行。你就是千萬不要不理我。”

我來火了,我都這麼低聲下氣了,他還是不為所動,難道要我給他下跪?當然不下跪,我一下站了起來,惡狠狠地道:“我知道了,你是發現我的心腸歹毒,會算計別人,所以覺得我這些都是手段對不對?你嫌棄我了對不對?你不喜歡我了是吧?”

這下,他終於有點反應了,卻隻是睜開眼,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低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很想冷笑扮酷,可是卻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幹脆甩了甩手,道:“你知道的啊,我是很會耍手段!那你也知道,我耍手段都是從傷我自己開始?你是不是要逼得我對你也耍手段?你是不是非要我自廢手腳你才要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