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他這樣,也拿不準他對這女人感不感興趣,不過還是大著膽子點了點頭。
“看上了就趕緊領走,本少這有點反胃。”話音落,女人的臉色僵住。
原本她跟的那人也覺得丟麵子,直接將她拽出來,那邊賭贏的人正好接收。
“我說,靳少,最近可是一點兒都不跟我混了。這才訂婚而已,嫂子的手段是不是太厲害了?”一群人調笑。
“滾一邊去,本少的老婆也是你們隨便議論的。”他笑罵,看似不在意。
可是傅景之聽得分明,他說的這老婆兩個字大部分是說給自己聽的,老婆與出來玩的女人不同。誰不知道他靳名珩,他的女人沒膩歪之前,誰都是碰不得的,更何況連老婆這個詞都蹦出來了。
“奧,老婆——”一群人齊著聲音將尾音拉得老長,雖然都在鬧,不過大家心裏都有了計較。
靳家會與宋家聯姻,這事本來就讓人看不懂。不過自他訂婚之後,這段日子出來混的時間倒是真的減少了。今天他連老婆這兩字都出來了,可見還是不同。
誰不知道他們這群人在床上,那是寶貝,哈尼,親愛的,什麼膩歪往外蹦什麼。唯獨老婆不同,老婆對他們而言不止是將來結婚的人,而且大部分因為家族的介入,他們都不能自主。
一群人各懷心思,不過照舊玩鬧,一直到淩晨才散。靳名珩先走的,其它人才陸續離開。
他出了包廂卻沒急著走,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接了個電話,時間有點長,到了停車場時已經沒有人了。他握著鑰匙往自己的車邊走過去,手拉住門把手時突然頓住腳步。
一群穿著深色衣服的人,手持著鐵棍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聚過來,將他圍在了起來。
靳名珩臉上的表情有點冷,目光從這些人麵站掠過,背倚在車身邊,問:“青龍幫的人?”
“靳少果然聰明。我們大哥想請靳少去青堞路談一下。”其中一個回話,臉上的刀疤在燈光下特別猙獰。
青堞路,那是昕豐市最灰暗的地帶。黑社會的聚集點,即便是警察都不願意調去的片區,幾乎每天都會上演流血事件。
靳名珩點頭,表情並無意外,一邊拉開車門一邊坐進去,說:“帶路吧。”
他們這麼多人圍著他,自然也不怕他耍花樣兒。
前麵有車子開路,靳名珩跟在後麵,前後幾輛車跟隨,他連逃脫的機會也沒有。靳名珩這一路也挺淡定的,仿佛根本就沒有打算逃,車子一路停在青堞路的某個夜總會。
靳名珩有過叛逆期,也曾經在來這裏混過。隻是多年過去,看著這片街景倒是陌生不少。
“靳少,請。”刀疤男上前來做出請手勢。
靳名珩單手插兜,挺拔的身影走進大門。意外的是今天的夜總會並沒有開業,冷冷清清的。所有的台子也都是空的,唯有一首80年代的情歌在空間內流傳,卓越的背對著他坐在靠窗的位置。
這樣昏暗的燈光,偶爾有五色彩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讓人並看不清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