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駐足,挑眉,饒有興味地看著執起酒杯的他。
刀疤男上前俯耳在他耳朵稟告了一句,然後他才回過頭來。
靳名珩坐到他對麵,望了一眼外麵的夜景,說:“卓少好興致。”
卓越給他倒了杯酒,說:“我的女人都勞煩靳少保護起來了,自然有閑情意致。”
靳名珩聞言笑,執起那杯酒拿在指間輕晃了兩下,紅褐色的液體似在眼眸中波動了下,說:“我也是受人之托而已。”
卓越看著他,目光直直逼視,鋒利陰冷的真如刀子一般。
靳名珩看著他,仍然無懼,笑得顛倒眾生。他問:“卓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想得到的東西得了嗎?”
卓越的眸色閃了閃,試探地問:“你知道什麼?”
靳名珩笑了,看著他說:“我知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
卓越聞言輕笑,似是不信。無緣無故,他沒有理由幫自己,除非他別有所求。
“卓少沒有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主要是兩方麵,其一是你逼得太緊,其二是你沒有將她逼到絕境。”靳名珩繼續說。
“哦?”卓越似是有了興趣,看著他。
靳名珩卻沒有進一步解釋,他說:“卓少若是信得過我,這事交給我怎麼樣?”
卓越沒說話,隻是看著他,那眼神好像在說,他憑什麼信他?
“你應該知道,那東西對你們黑道來說有用,對我來說卻是一點用都沒有。至於我為什麼會幫你,自然也不完全是為了幫你,更是為了幫我自己。”
“宋家?”卓越試探地問。
靳家與宋家的聯姻雖然在昕豐市被傳來佳話,可是知根知底的都知道,這兩家無法匹配。
靳名珩沒回答。
這時外麵傳來警鳴,那個退出去的刀疤男匆匆進來,看了眼靳名珩,然後向卓越報告:“卓少,外麵有條子。”
這話不用說得太清楚,一般警察他身邊的人還是能打發走的。刀疤男這麼緊張,說明來得人不是太多,就是什麼擺平不了的人物。
他看了一眼,外麵轉眼間果然停了好多的警車,穿著警服,武警服的人員將夜總會包圍,警笛聲一直回響不絕,將整條街都驚動了似的。
卓越看了眼站在車邊指揮的人,說:“靳少好大的麵子。”
靳名珩笑,他說:“沒辦法,我們靳家怎麼說也在昕豐市這麼多年了,本少如果今天真死在這兒了,他這個局長也別想幹了。”
這話狂,可是也有底氣。
靳家在昕豐紮根多年,光是副業就給市內甚至國內促進了經濟繁榮,那可是給市裏爭光的企業,更不用提每年的納稅等等。這些年昕豐市的領導換了一屆又一屆,唯一不變的隻有環球的靳家人。
再說,哪屆領導也不是傻子,明白著能給自己政績添彩的企業,誰不是禮讓三分,就差供著了。
卓越也是土生土長的昕豐人,這話裏的份量他掂量得出來,對刀疤臉說:“送靳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