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宋凝久心裏不是不遺憾,可是事情已經出了,再遺憾又有什麼用?
沈小薏看她情緒低落,有些後悔自己不該提這話題。宋凝久看到她懊惱的樣子,又揚起笑,問:“考得怎麼樣?”
“還不知道,明天才會出結果呢。”沈小薏說。
“沒問題的。”宋凝久抓著她的手鼓勵。
沈小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也一直是她們係最優秀的學生,她那天看到她的發揮都挺出色的,感覺應該沒有問題。自己雖然沒有機會了,不過也真心替她高興。
沈小薏也回握著她,不過心裏卻是為她可惜。
靳名珩背倚在病房門口,覺得這個女人身邊的人,也不是並不是每一個都不可取。
宋凝久被劫持的事因為沾了靳名珩的關係,被弄得很大,連續占了幾天報紙的頁麵,怕是整個昕豐市沒有不知道的了,自然這個案子也受到了重視。
宋凝久在醫院住了幾天,來看望的人尤其多。大部分都是跟靳家有生意往來的,還有靳家的親戚,包括唐媛、靳遠,靳名璞、靳名珠都過來了。
當然,靳名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醫院人來人往的,又有靳遠壓著,她倒也沒有鬧出什麼事。
反觀宋家,隻有宋成軒匆匆來看過一眼,宋凝久趁機將姐姐的事跟他說了一遍。宋成軒很是震驚,不過在那些帶著日期的照片麵前,他雖然將信將疑,心裏還是有了希望。
畢竟,他是做夢都盼著自己的女兒還活著的。
“凝久啊,謝謝你,也替我謝謝靳少。”宋成軒摸著她的頭發說,高興的眼裏都含著淚。
宋凝久笑了笑。
這樣慈愛的舉止,是她從小盼望的,可是期盼了太久,隨著失望的次數變多,漸漸也就變得不再奢望。因為每次宋成軒表現這樣慈父一麵的時候,總是對她有所要求。
宋成軒關心了她幾句,便走了。
宋凝久原本不用在醫院住這麼久的,不過是因為外麵記者天天圍堵著,她們也不好出去,隻能等著新聞消匿下去再說。這天還是清晨,靳名珩開著車將她接出去的。
因為太早,天剛剛漸泛起魚肚白,整個城市都還沒有蘇醒,所以街上的車輛很稀少。倒是賣早餐的開始忙碌,漸漸飄起早餐的香味。
車子漸漸出了城,她才發現他們的路線不是回家,才問:“我們去哪?”
“最近太亂了,我們出去散散心。”他回答。
宋凝久看著他,心想這人,有話從來都不直接說清楚。
靳名珩注意著路況,抽空施舍了她一眼,說:“放心,不會把你賣了。”
宋凝久看著他唇角揚起習慣性的弧度,覺得他把自己賣了也不稀奇。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便也沒有再問。路程似乎並不近,雖然開著音樂,吹著涼風,她還是無聊地睡著了,待到醒來之後,才發現車子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