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人聽到聲音都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個長得挺高大挺拔的男人,也很年輕,不過屬於削瘦型,而且帶了副金絲邊的眼睛,斯斯文文的,所以他們根本就把男人放進眼裏,隻罵道:“******,勸你少管老子閑事。”
戴眼鏡的男人看起來像個有身份的,聞言眼睛眯了下,臉色仿佛一下就沉下去。
宋凝久現在也別無選擇,掙開兩人就往他那邊跑,可惜手臂被人拽住,她隻有喊:“救命,救命——”
戴眼鏡的男人看著她纖弱的身子被人架著,前襟已經衣不蔽體,目光落在她臉上時波光微動了下。然後便邁著步子走上來,他身形本來就高,靠近時罩過來的陰影形成壓迫感,令兩個男人都不自覺地畏懼了下。
宋凝久隻感到抓著自己的力道鬆了下,接著耳邊便響起男人的嚎叫聲,接著便骨頭碎裂的聲響。男人的動作很是幹脆俐落,她回過神來時,隻見兩個男人隻剩躺在地上嚎叫的份兒。
戴眼鏡的男人從胸前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才上前扶起宋凝久,問:“你沒事吧?”
宋凝久此時頭發早就淩亂,樣子更是狼狽,感激地看著他說:“謝謝。”
戴眼鏡的男人笑了笑,這時他身後的門板被推開,走出來個男人,緊張地掃過地上的兩個醉漢,問:“楚少,你沒事吧?”
戴眼鏡的男人搖頭,說:“打電話,把人弄走。”說到把人弄走時,臉上的表情些冷肅。
那人點頭。
男人轉頭,對宋凝久的表情又變得溫和,扶起她,目光掃過她行動不便的腳,問:“要不要進來看一下傷口?”
宋凝久看了眼他家敞開的門,手擾著自己破碎的衣裳,有些猶豫。
男人的衣著、談吐,都不像是還住在這舊樓裏的人。
男人似乎看出她的猶豫,也明白她一個單身女孩遇到這種事的顧慮,便說:“我送你上去吧?”
宋凝久點頭。
兩人上了五樓,男人開始按門鈴,隻是許久都沒有開。就在宋凝久懷疑姐姐根本就不在家的時候,男人突然問:“你有沒有帶鑰匙?”
宋凝久這才恍然想起來,自己身上是一直帶著鑰匙的。她包裏拿出一條銀色的鏈子,吊墜就是這門板上的鑰匙,如果這些年都沒換鎖的話。
鏈子也是很普通的鏈子,甚至有些發烏了,還是小時候奶奶怕她將鑰匙丟了,常給她掛在脖子上的,常常跟她丟的那條帶著媽媽照片的項鏈糾纏在一起。
後來奶奶不在了,她也回到了宋家父母身邊,這條鏈子也越來越不適合,她便摘了下來卻一直留在身邊。
鑰匙插進孔裏,試著轉動了一下,果然就打開了,她臉上呈現出欣喜。
手摸到門口開燈,就感覺一股勁風從耳邊擦過。身體發現危險迫近的信號,接著就是女人的一聲哀嚎,她定眼看去,就見姐姐坐在地上,旁邊有隻球棒落在地上。
而身邊的男人一臉冷峻地盯著坐在地上的宋一瞬,很顯然,剛剛如果他不出手,這根球棒一定會落在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