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邊呢?”卓越並不理會他的嘲諷,問。
“現在綠洲的老板背景幹淨,跟那個青爺沒有任何關係。”靳名珩回答。
“跟你爸呢?”卓越又問,一語切中要害。
靳名珩聞言,與他目光相對,這般半晌,幽深的眸子也沒有什麼變化,薄唇輕啟:“也沒有。”
他那般神色,卓越也辨不出他對自己有沒有隱瞞,不過無所謂,這事跟他本來也沒有什麼關係。便故意諷刺道:“這麼說,你那邊也沒有什麼進展。”意思是說他無能,實際是報剛剛他諷刺自己之仇。
靳名珩不以為意,隻是笑著,輕晃杯中的酒水,卻始終沒有喝的意思。
卓越知道他對自己有防備,倒也不在意。隻問:“靳少的事我這般上心,那我的事呢?”
“本少覺得這解鈴還需要係鈴人,你父親那事的關鍵還在宋一瞬身上。”
“廢話!”他當然知道。
可是自從回到昕豐,前麵靳名珩擋著,後麵青爺插手,弄得他束手束腳。
“我這倒有一計,或許可以幫你引出幫她的背後之人,隻怕你和青爺要魚絲網破。”靳名珩說。
卓越看著他,問:“那你呢?”意思是他還會不會插手。
“我?本少隻守著自己的老婆、孩子。”靳名珩回答。
卓越看著他,意思就不會再為了宋凝久改變主意了嗎?
“那說來聽聽?”卓越一副頗感興趣的模樣,湊過來。
靳名珩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卓越的眼睛豁亮。
靳名珩在昕豐市的確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他對付宋一瞬沒有他的阻撓,一個青爺倒也有幾分把握,更何況有他才智、勢力的助益,卓越更加事半功倍。
隻是靳名珩雖然出了主意,卻不得不擔憂。因為宋一瞬與父親的聯係他是在看在眼裏的,隻怕會引火進靳家。但是不帽這個險,他又怎麼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靳名珩回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漸亮,他的車子剛剛進院子,宋凝久便聽到了。睜開眼睛,看了看睡在懷裏的夏初,均勻的呼吸從微微翕張的小嘴巴裏呼出來,小家夥睡得正香甜。
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懷中小小的她這樣安然的模樣,她心裏總會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然後會特別感恩,感恩上蒼,讓她懷中的這個小家夥好好的活著。
低頭,她親了親她嫩嫩的小臉蛋,才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門的時候,靳名珩正從門前經過。隨著她關上身後的房門,兩人四目相對。
他看到她穿著寬鬆的睡衣,頭發微亂,不由問:“醒這麼早?”
宋凝久點頭,問:“還去公司嗎?”
靳名珩也點頭,回答:“洗個澡就去。”他回答著與她擦肩而過。
雖然他麵色如常,可是看得出一夜未睡,不由問:“那早餐吃什麼?”或許,她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
音落,靳名珩的腳步突然頓住,側目看著她。她的目光也正落在自己臉上,詢問的神情那樣賢妻良母,臉上的笑容恬淡,不由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