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小姐。”
“靳小姐。”
她被靳名珩逐出靳家,可是並沒有登報,所以除了靳家並沒有別人知道。這樣的日子,靳家人自然也不會給自己找晦氣。
她遠遠看了眼靳名珩,這樣的男子縱使全場青年才俊齊聚,也能讓人一下子就認出他。隻是他微眯的眸子泛出冷光,還是讓她畏懼了下。
她不曾忘記,慕少雋讓人將她丟在Z城街頭的時候,他讓慕少雋轉達的一句話。
“靳名珠,名珩說這輩子都不要讓他再看到你,否則他可能會親手殺了你。”
當時他回到昕豐市,以為宋凝久流了產,當時的心情恨不得毀了整個世界,更遑論這事的始作俑者靳名珠。縱使今日,他看到靳名珠的時候,想到那個失去的孩子,猶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看到靳名珠不爽的又何止靳名珩和宋凝久,還有唐媛。她看了眼自己家兒子的目光落在靳名珠身上,已經恨得牙癢癢。因為太了解他,隻要那個女人在,靳名璞的心思就全在她身上。
唐媛盡管心裏恨得牙癢,臉上仍然揚起明媚的笑,迎上去,拉著她的手,喊:“名珠,你怎麼才來啊。”假裝熱情,正是她的拿手好戲。
兩人身子湊到一起,她卻低聲警告,問:“你來幹什麼?”兒子在外麵養著她,她是知道的。隻要影響訂婚,在外麵玩玩她倒不攔著,就怕靳名珠不知深淺。
靳名珠自然知道她擔心什麼,不由笑了,問:“你說呢?”
“我警告你,靳名珩現在恨不得殺了你,你已經沒有靠山了。如果敢弄砸今天名璞的婚宴,我讓你好看。”
靳名珠聞言冷笑,心想:靳名璞,她還真看得起自己的兒子!
不過她不痛快,也不想讓別人痛快,就算自己不是為了靳名璞而來,這下也不會說出口。她不是緊張嘛,那就讓唐媛全身繃著吧。
“名珠。”李瑩這時與靳名璞走過來。
靳名珠看了眼今天的男主角靳名璞,一身的銀色禮服,打扮得很是隆重,不由眼露嘲諷。
靳名璞也皺眉看著她,明知道她不是為自己而來,還是不由充滿擔心。李瑩與她說了什麼,他也沒有聽清,隻是唐媛拿手肘暗自碰了碰他才回神,然後他與李瑩舉杯,與靳名珠碰了一杯。
“靳名珠,真是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去了法國,是剛剛回來嗎?”不明所以的人們,都紛紛圍上來。
雖然她不是靳家的親生女兒,可是怎麼說也是靳家人,自然多少是要巴結些的。
“是啊,剛剛回來。”她應著,餘光卻在滿場掃過,尋找靳名珩。
宋凝久回過神來時,目光也在場內掃了一圈,居然發現剛剛還在的靳名珩居然不在了。想到幾個月前自己的狼狽,不想獨自麵對靳名珠,便轉身偷偷溜出了會場。
又是臨近秋末,這樣的天氣穿著禮服有些微涼。她拿出手機給靳名珩打電話,那邊竟是通話狀態。收了手機,抬頭看了眼天空。
這樣的重工業都市,空氣汙染嚴重。滿院的霓虹絢爛下,那輪明月愈顯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