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靳名璞沒想到唐媛會動手,連忙拽住她的手,但是已經晚了。
那一巴掌她用的力道十足十,靳名珠的頭都被打偏過去,正好看到站在宴會廳門口的羅馬柱前,站在李瑩的身影,以前她身後湧過來的人。
靳名珠都感覺自己的唇角破了,用手背抹了一把:“我糾纏?到底是我糾纏還是你的兒子糾纏,不妨讓他今天說個清楚。”她不服地叫嚷。因為受了委屈,因為胸口的憤怒,讓她暫時忘卻了站在灌木後麵的靳名珩。
“你個小賤人,已經被名珩逐出靳家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纏著名璞,讓他養著你。養著你就給安份一點,他訂婚的日子你來鬧什麼?”
也許太怕失去這場聯姻帶來的利益,一向極能容忍的唐媛這下已經失去往日的風度。卻沒想到弄巧成拙,令圍過來的人聽到這話引起一片嘩然。
尤其,李家頓覺臉上無光。
其實豪門公子,縱使靳名璞不像靳名珩那樣出身正統,又高調,外麵養個女人也沒什麼。這圈子裏又哪個不養?隻是今天是他的訂婚宴,他養的又是靳家的養女,他名義上的妹妹?
盡管這裏以靳名璞三人為中心,已經引起不少的風暴。正因為他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以都沒有注意到幾米開外灌木後那兩個人。
彼時,靳名珩與宋凝久根本沒有將那場鬧劇看在眼裏,他隻是皺眉,擔憂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這樣悲傷,不明白她為何落淚。
問,她也不說。然後突然就踮腳抱住他,雙臂圈著他的脖子,淚水順著脖頸滑進衣領裏。他聽到她的聲音,外麵傳來的聲音太吵雜,她嗚咽,說:“靳名珩,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他不懂,他想看看她此時的模樣,所以去拽她摟住自己的手臂,隻是她死抱著自己不放。他沒有辦法,隻好不動,任她這樣抱著自己,就這樣抱著,等著她的情緒平複。
外麵似乎鬧得很凶,可是隻有他們這方天地是靜的,那麼靜,靜得他耳邊隻有她輕輕的抽泣。她不說他也不再相問,隻伸手撫著她的發。
可是他越這樣,她心裏的愧疚越深,眼淚流得更厲害。轉眼,他就感覺自己衣領處的衣料已經全濕了。不知何時,外麵的人才散去。
她仿佛也是哭累了,靳名珩才將她從自己身後稍稍抱離一些,幫她抹了滿臉淚痕。見她哭得無力,便將人打橫抱起,離開宴會廳。
訂婚宴是在錦江酒店,他在這裏有長期付費的客房,抱著宋凝久離開這裏,去了前麵的貴賓樓乘電梯上去。輸入指紋,房門便應聲而開。
借著玄關處的感應燈,靳名珩將宋凝久擱置在大床上,準備起身去開燈。卻不想,她再次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好似怕失去一般。
“小久兒?”感覺到她的不安,可是靳名珩口吻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