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璞低吼,模樣痛苦。他是沒用啊,訂婚自己作不了主,喜歡的女主也無法挽留。可是他的痛苦隻換來靳名珠的一臉不耐,兩人猶不知,這話落在了宋凝久的耳朵裏。
他說:“我當然不是男人,好不容易得到你,卻不敢說出去,任你去誣賴大哥。就算是這樣我也認了,可是有了孩子之後,你為了挽回靳名珩,說流掉的孩子是他的。”
你為了挽回靳名珩,說流掉的孩子是他的。
那句話在宋凝久的耳邊炸響,炸得她腦子出現片刻空白,身子差點無力地支撐不住。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身子卻倚入一具懷抱。下意識地回頭,眼中的驚詫還未收斂,便映進靳名珩的五官……
那句話在宋凝久的耳邊炸響,炸得她腦子出現片刻空白,身子差點無力地支撐不住。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身子卻倚入一具懷抱。下意識地回頭,眼中的驚詫還未收斂,便映進靳名珩的五官。
靳名珩則怕她出聲,一手錮在她的腰身,一手的食指壓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噤聲。
燈光下,她就那樣看著他,黑色的短發修剪有型,劉海有點稍長,掩住了飽滿的額頭,眸子狹長淬笑,鼻挺、唇薄,麵容削瘦而立體。
他長得那樣俊美,甚至可以說是妖孽。她一直都知道,眼眸中的他漸漸與往昔重疊。
姑姑罵她時,他擋在自己麵前——
模模糊糊的意識裏,他抱著冷得發抖的她洗澡。她將凍僵的身子縮在他懷裏,耳邊的聲音那樣溫軟,雖看不到人,可是這會兒聲音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下雪的天,他與她在雪花輾轉的廣場上、在人群裏起舞。光圈一圈又一圈打在他這張俊美的臉上,兩人許久佇足凝目相望——
醫院裏,抽血,他為了自己被靳紮了手指而心疼,將她溢著血珠的指尖放進嘴裏吸吮——
那天的地下停車場,他不顧一切地將她和夏初護在他的懷裏,手臂受了傷——
那麼多那麼多美好的記憶,都是他們戀愛的時光。她怎麼就忘了。就因為靳名珠的一個謊言,她就輕易否定了他的愛,否定了他們曾經的所有……
眼底漸漸變得濕潤,眼前這張容顏漸漸模糊起來。
靳名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見她的清澈的眸子由驚詫變得複雜,最後就這樣悲傷地看著自己。淚珠一滴滴落下來,沾濕了他的指尖,讓他慌了神。
“小久兒,你怎麼了?”靳名珩不明所以,不由問。
他一說話便驚動了在噴泉池邊爭執的兩人,同時巡著聲音看過來,便看到灌木後麵的兩人,不由驚異。
“哥——”靳名珠喊著往他靠近,卻被靳名璞一把捏住腕子。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那他也就豁出去了。
“放手。”靳名珠著急擺脫她,想要掙開,他不放,他如何能任她再次從自己身邊奔向另一個男子?
兩人拉扯之間,宴會廳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抹橙紅色掠過來,不由分說便給了靳名珠一個耳光,唐媛大罵道:“你這個小賤人,誰讓你糾纏我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