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下意識地抓著她的手不放,在聽到她的話後,臉上閃過一絲被揭穿的尷尬,不由騰出隻手摸摸鼻子,問:“你怎麼知道的?”
宋凝久用鼻子哼了一聲,沒回答。
靳名珩則心裏不由暗暗埋怨傅景之,早知道就不聽他的,不但沒有效果,弄得現在還很沒麵子。不過他這人縱使心裏尷尬,麵上也不會表露出來。
轉瞬,便勾著她的下巴,問:“那你是不是吃醋了?”明明就是厚顏無恥,可是他也可以表現得那麼自然,魅惑力十足。
“是啊是啊,我很吃醋。”想到自己當時真是太死心眼,那樣懦弱,才逼他出此下招。她非常大方地承認,滿足他的自大的心理。
“乖,我隻要你。”靳名珩終於滿意,又親了親她,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
因為他縱使再想與她膩歪,有些事也必須過去處理。因為那人是甘泉的妹妹,他答應過要替他好好照顧的。
“嗯,快去快回。”宋凝久用被子裹住自己,打算繼續睡。
並不是不關心,隻是要給他信任。因為知道甘泉對靳名珩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他的妹妹靳名珩沒有辦法不管。
靳名珩手捏著她的小鼻子扭了扭,問:“就那麼放心?”
宋凝久認真地點頭。
錯誤有過一次就夠了,她現在確定他是愛自己的,自然極為信任,又何必自尋煩惱?
靳名珩見她真的沒有別的想法,終於放下心來。又吻了吻她,說:“好好休息,我會早點回來。”
宋凝久迷糊地應著,閉上眼睛繼續睡。模模糊糊地聽他起身換了衣服出門,走出去的步履沉穩,不疾不徐。
說真的,他這麼晚會去醫院也隻是因為甘泉,那是出自於責任,並非有多少擔心存在。或者他這人天生就冷,對於不在意的人從來都不會太牽動情緒。
白色的法拉利離開別墅後,後麵仍有兩輛車無聲無息地跟隨,一直到醫院才停下。後半夜的醫院還是很安靜,但是燈火通明,他到的時候甘甜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他的人就守在門口。
“靳少。”看到他過來,那人喊。
“怎麼樣了?”他問。
那人看了眼手術室,臉上閃過擔憂,沒有回答,意思是還在等結果。
靳名珩心下明了,便沒有再問。不同於與在家裏麵對宋凝久的溫柔,這會兒臉上的線條有點緊繃,背倚在牆上,逕自抽了根煙擱進嘴裏,又問:“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又病發了?”
那人的表情為難,但還是小心回答:“甘小姐那天從警局回去後,其實狀況一直都不怎麼好。我去的時候聽保姆說,她今天自己在房裏待了一天。我過去敲門,本來想帶她出去散散心的,然後發現她臉色慘白地倒在床上,那樣子好像喘不過氣來……”想到當時的情景,男人似乎還心有餘悸。
靳名珩也隻是聽著,然後略微頷首。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也沒有問別的。手術室裏很快有人出來,靳名珩問明了情況,然後走到窗邊去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