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在室內響起,她被的衣服被剝下來後,身上還留著白天歡愛時留下的痕跡。他在上麵又搓又揉,仿佛要將她弄進自己的身體裏去。
她整個人已經癱軟地站不住,靳名珩將她抱到床上。樓下仿佛傳來異樣的騷動,兩個人都沒有管,但是很快便有人在這時候門板又被敲響。
“靳少,靳先生在樓下暈倒了。”外麵傳來保鏢的聲音。
“滾——”回應他的隻有台燈砸過來的聲音。
保鏢感受到他的火氣,立即噤了聲,世界恢複安靜。
他動作有些急迫,她感覺疼地微皺起眉,無意識的痛呼也溢出口,他方才清醒過來。動作驟滯,抱著她說:“對不起。”下午兩人剛剛做過,尤其很激烈,他不該不顧念她的身體。
尤其是現在,他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發泄。這個女人是他是最愛,準備嗬護一輩子的人,他不該這麼對她。
宋凝久卻回抱住他,說:“名珩,不要說對不起。”他對她痛,他是她的丈夫,她應該為他承擔。隻要可以令他舒服一些,她不在乎。
他卻沒有繼續,半晌才問:“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聲音聽來平淡,卻好似壓著諸多情緒。原本炙熱的空間仿佛瞬間降至冰點,就連彼此的血液仿佛都是冷的。外麵的躁動聲,隨著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遠去。
許久,她才抱緊他,說:“不是你的錯。”
兩人貼近,她企圖用自己的溫度來溫暖他,卻發現自己渾身也冷的打顫。大概是在害怕吧,從未想過,人性竟如此可怕,可怕到夫妻,骨肉親情都可以舍棄。
靳名珩吻著她,說:“你有我。”
她點頭,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像是冬天的蠶蛹,需要偎過渡過這個冬天……
那天之後,靳遠再次進了醫院。他們都知道,可是沒有人去打電話了解情況,就那樣抱著相擁而眠。
睡夢中,靳名珩好像夢到了母親,她不再是披頭散發,神誌不清的模樣。穿著青花瓷花紋的旗袍,頭發挽著貴婦髻,卻麵色猙獰,問他為什麼不給自己報仇。
有時會是個花甲老人,用向他伸出枯稿的雙手,好像要扼住他的脖子。
畫麵有些亂,根本沒有章法。沒多久便看到靳遠,他掐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脖子,瘋了一般地用力,眼珠都要凸出來。那孩子一直在哭的撕心裂肺,每一聲都像刀子般割著他的手。
夢裏,他睡的極不安穩,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抓著宋凝久的手,他痛苦地喊:“媽,媽……”
她並沒有喊醒他,而抱著他,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媽取暖,一遍又了遍地安撫說:“名珩,還有我在,還有我在的。”直到許久許久,他慢慢平穩下來。
總之這一夜靳名珩睡得十分累,再醒來時外麵的天色已經亮了,暖暖的陽光照在床上,仿佛昨天的經曆隻是一場空夢。身側是空的,宋凝久今天起床比他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