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來的有點晚,夏初已經睡了。
如今這個家裏隻有夫妻兩人,加上王媽,不過王媽總是白天過來照顧,並不留宿。宋凝久去洗澡,出去來時看到靳名珩正在自己動手熱菜。
“天這麼涼,怎麼還光腳?”靳名珩皺眉。
“地是熱的。”她撒嬌似的笑。
雖然天冷了,可是家裏是地暖。靳名珩看著她寬鬆的家居服,袖子有點過長地蓋過手背,隻露出指尖捏著袖袖,那模樣真是越長越回去了,像十幾歲的小女生一樣。不由歎了口氣,將熱好的飯菜端上桌,說:“吃飯吧。”
“謝謝老公。”她主動啄了下他的唇,然後坐到桌邊去用餐。
靳名珩看著她眉眼中展開的笑,摸著自己被她啄過的唇,也無聲地笑起來。
今天的飯吃的有點晚,所以都沒有想要睡覺。靳名珩忙著處理公務,宋凝久目光盯著電視。咳咳,姿勢通常是這樣的,靳名珩坐在沙發上,而她頭枕在人家的大腿上,腿占據整個沙發的長度。
通常這種情況下,靳名珩都很縱寵,甚至享受這種親呢。而且這個人很聰明,縱使耳邊全是電視機的聲音,偶爾她還跟他討論劇情,都毫不影響他的辦公速度。
其實靳名珩有時也挺自責的,最近公司有些忙,他為了能準時回家,都不得不將公事挪回家裏來做,這樣就少了許多陪她的時間。
宋凝久倒沒抱怨什麼,她有自己的職業生活。除去婚姻,在自己的領域中展放自己的光芒,所以過得相對充實,並不需要時時刻刻粘著他。
這會兒空間裏隻有電視機發出的聲音,偶爾會有他翻閱紙張的聲音傳來。不知不覺,宋凝久也在分神,想著不久後的比賽資料。
其實她隻是喜歡芭蕾,這種比賽多了,反而感覺沒有最初那麼興奮。因為參加比賽的人,能常都是為了這些得到一些關注,或者需要它來抬高身價,實際上除了最初的最初,能學到的東西反而少之又少。
藝術是沒有國界的,她知道自己仍站在芭蕾舞界的底層,可是已經開始厭倦用這種方式得到肯定。她喜歡現在的工作狀態,也期望有一日能遇到位好的導師,真正給予她渴求的知識,讓她有所突破。
隻是這些,無法強求。
“在想什麼?”靳名珩終於從文件中抽空關注一下妻子,卻發現她好像也在發呆。
“今天老師給我發了些資料,說春天又有比賽。”宋凝久回答。
聽出她口吻中的煩惱,靳名珩將文件盒上,問:“怎麼了?”
“突然有點不想參加。”她回答。
“為什麼?”靳名珩看著她問。
她喜歡芭蕾,她也渴望像那些舞者一樣,在舞台上展現自己。那是某年巴黎,他帶她去劇場所看到的模樣。
“沒什麼意思。”她微皺著眉回答,其實自己也說不好,無法將心裏的想法準確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