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應了聲,頭還是有點暈暈的。
夏初見他甩頭,便知道他大概是酒勁未散,意識還不是很清醒。便攙著他的手臂,說:“外麵天涼,咱們進屋裏去吧。”
她靠過來時,身上有一股清香。明明是一起長大的姐弟,卻忘了是從什麼時候起,他都不敢靠她太近。怕吧,怕迷戀上這種味道。
今天,她靠自己這麼近,近到可以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她撐著自己的身子,大概他太重了,所以有些吃力。皺著眉,咬著唇,可是側麵的孤度竟是那般美好。
他就那樣楞楞地看著她,忘了自己可以將身體撐起一些,這樣她會輕鬆一點。進屋時,她的鼻尖上都起了汗珠,細小的,晶瑩的,那麼美。
他想他一定是中了毒,所以才會吻過去,卻是驚了她。於是兩人就摔在了客廳的地板上。當時靳驕陽的本能反應是及時抱住她,然後讓自己摔在了地上。還好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可是他還是摔得後背有些疼。
夏初就趴在他的身上,空間很靜,一瞬間的四目相望,或者是讓他當時護著她的舉動帶來觸動,所以一絲微妙在空氣中漫延。
那時傭人都在前麵的樓裏忙著打掃宴會現場,後麵的樓自靳遠過世,已經許久沒有人來住,所以這裏幾乎沒什麼人。兩人就維持那樣的姿勢,然後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捧住她的臉頰,攫住她的唇瓣。
夢寐以求的柔軟絲滑,她反應過來想反抗時,他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將她的手壓過頭頂,吻在她的唇間、口腔內壁間輾轉許久,才來到了耳垂,然後到脖頸間啃咬。
她也由開始的反抗,漸漸變得的渾身癱軟,任他予取予求……
其實他們發生關係的次數真的很少,第二次次年他的生日,那天是他與一群發小過的,同樣被灌了很多多酒,半夜打電話讓她去接他。待那些發小走了,他非纏著她要生日禮物。
此時,她的腦子仍有些混沌,許多畫麵擠來擠去,到最後還是他揉了自己一把,力道大了,有點疼,她才回過神來。
“乖,專心一點。”他說,聲音沙啞。
她唯有抱緊他,可是直到第一次結束時,神思仍有些恍惚。後來,她已經有些忘了,因為男人總是這般不知饜足,她整個人已經昏昏欲睡,累得手指都不想動。
第二天醒來時,是她自己躺在床上,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她按掉了床頭的鬧鍾坐起來,若非全身酸疼的像被什麼碾過,她真以為昨晚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春夢。
床單已經被換了,房間裏整整齊齊,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應該是靳驕陽收拾的,她不願意,他總是不會讓她在這個家裏留下一點給人嚼舌根的話頭。
掀開被單,赤著腳進了浴室,洗漱,穿衣服時才發現脖子上有塊殷紅,不用想也是靳驕陽留下來的。隻是天氣太熱,她在夏天的衣服裏找了一圈,最後還是決定係一條絲巾遮住。
下樓,宋凝久正在廚房與餐廳之間忙碌,靳氏父子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談著生意上的事,聽到腳步聲抬頭,便見夏初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