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致命的選擇題(2)(1 / 2)

薛慕容執意要走,醫生和護士都很擔心,一方麵擔心舊傷反複,二來那個護士真的懷疑薛慕容被死神掛號。

薛慕容看他們太熱心,明白是為自己著想,但心中實在掛念於冰,便實言相告:“我女朋友病在多倫多,正昏迷不醒,所以我必須趕回去。”

“哦,那……是該馬上去看看的。可是……”

“沒有可是!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的”,薛慕容想:我不能呆在這偏僻的醫院裏而我女朋友卻躺在三四百公裏外的多倫多病床上,而且昏迷不醒、病情不明。

護士卻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可是你女朋友不是也剛從森林裏逃出來嗎?……她是病了,還是被死神盯上了,會不會死神盯上她引你上鉤?何況又是晚上,去多倫多路遠林密,走夜路可很不安全。”

這個護士明明是為薛慕容著想,可話說出來卻讓人極不舒服。薛慕容心裏陡然覺得今天晚上會出事,要麼自己出事,要麼於冰出事,要麼兩個人都出事。這感覺很奇怪,可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像被魔鬼控製了一般。

薛慕容不便責怪護士,強迫自己說:“不會的,我們中國人講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們該祝福我才對!”

薛慕容辦理了出院手續,又請醫院幫忙找來一輛出租車,臨上車給二餅打電話,要告訴他自己已經從惠特尼鎮出發,可是怪了,無論如何二餅的電話就是打不通,一直響,沒人接!又撥打於冰剛買的新手機,同樣無人接聽。

薛慕容更加擔心,歸心似箭,可與此同時,心裏那種要出事的預感也更加明顯,暗想這一趟多倫多之行注定不會平靜。

薛慕容跟醫生護士告別,出租車離開醫院,薛慕容從車窗裏探出來,看好幾名醫生護士都跟到了門口,心裏更覺得不舒服,心說這不是送行,像是送葬。

薛慕容讓司機全速行駛,最好像逃離地獄般開得越快越好,他所關心的隻是要盡快到達於冰所在的醫院,看看於冰到底病情如何,陪在她的床前,等她醒來。

戴著耳釘的年輕司機還算配合,猛踩油門。從惠特尼鎮上的醫院到多倫多有三百八十公裏,如果路上一翻風順,三四個小時就能到達。此時是晚上7點,也就是說,如果順利,晚上十一點前就能見到於冰。

可顯然薛慕容低估了路上的困難,車飛速行駛了80公裏,耳釘司機慢慢降速,從120碼降到80碼,又降到40碼,最後20碼,像蝸牛一樣慢慢爬。

公路上隻有他們這一輛車,孤零零的。往車窗外看,夜空如洗,朗月高照,路兩旁的森林黑黢黢、冷森森,像是蘊藏著無盡的猛獸。

這個耳釘司機為什麼越開越慢?不會打什麼壞主意吧?“喂,兄弟,我有急事,能不能快一些?”

耳釘心事重重:“中國人,你就是在森林裏被狼人咬的那個人嗎?”

薛慕容極不耐煩,強壓著火氣說:“是!兄弟,我真趕時間,我女朋友在醫院昏迷不醒,請你開快一些,我多給你車錢!如果你11點之前能趕到多倫多,我給你1000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