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冰一愣:“什麼意思?有仇家尋仇?還是你得罪了黑|社會?”
“沒有!你別瞎猜,我隨便說說,是說假如、湊巧、說不定、萬一,萬一有一天有生命危險,你會後悔嗎?……”
於冰不知道薛慕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藏著什麼事,心中不安:“你越說我心裏越不踏實,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說?我跟你這個掃把星在一起已經夠倒黴,好幾次都差點兒活不成,難道這樣的日子以後還會再次出現?”
“嗯!我就這個意思,萬一再次出現你會怎麼辦?”
“薛老板你是不是在考驗我?你有沒有覺得自打從加拿大回來,你一直魂不守舍的?昨天晚上就神經兮兮,真是奇怪,婚期越近,你越不正常!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說,到底什麼事。”
薛慕容腦子裏再次回憶起多年前那個揮之不散、噩夢般的舊事,想跟於冰坦白,話到嘴邊又不忍提及,改口說:“真沒有啦。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到有人到我們家盜竊,竊賊被我們堵在了家裏,可是他掏出刀來,紮傷了你……所以我怕萬一夢境成讖……”
於冰一聽微微動容:“唉……沒錢想有錢,有錢怕不安全,各有各的不如意!我倒希望每天過著平常老百姓的日子,苦一些累一些也不怕,隻要平安幸福,朝夕相伴就好。不過老輩人說,夢都是反的,別想那麼多!”
……
薛慕容最終也沒有向於冰袒露心聲,不過心中的那個結卻越結越大。隨著婚期越來越近,他越發魂不守舍,似乎預感到要發生什麼大事!這種感覺讓人不安!
這一天傍晚,保姆從郵箱裏取來報紙、信件,薛慕容隨手翻看,發現了一個信封!這個信封很奇怪,準確地說很瘮人——信封是黑色的,左上角有個白色的骷髏頭。上麵端端正正寫著三個字:“薛晉收”。薛晉是薛慕容以前用的名字,妻子去世以後才改用薛慕容。
薛慕容一皺眉:******,哪個混蛋用這種晦氣的信封寄信?他也沒拆,團吧團吧扔進了紙簍裏。
於冰約了閨蜜去“天下唯一”看她訂做的晚禮服,薛慕容要約見國外的合作夥伴,把她送出門,囑咐她注意安全。
一天無話。傍晚,薛慕容回到家的時候於冰還沒有回來,他起初並沒有在意,以為她可能去跟閨蜜happy忘記了時間。
往沙發上一坐,猛然發現,他早上扔進垃圾桶的黑色信件又好端端地出現在茶幾上。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保姆,一個在廚房裏忙著做飯,一個在打掃衛生,薛慕容想,是不是她們多事把信封從垃圾桶裏揀了出來?他問正在打掃衛生的周姐:“周姐,這個信封是不是你從垃圾桶裏揀出來的?”
周姐40歲出頭,老實巴交:“老板,你說什麼信封?”
薛慕容指了指桌子上的信封:“就這一個。早上我把他扔進垃圾桶裏的,是你把她又揀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