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葉障目,先前還總想著做實驗,看外頭的材料能不能用空間配方做東西,怎麼臨到跟前了,她卻忘了個精光?春申高興地捧起小矮子的臉揉了揉,又捏了捏他兩頰的肉,笑的見牙不見眼。
“阿姐知道了,你把圍巾裹好,咱這就出去。”
春申這個性子就是這樣,說幹嘛便一分鍾bout不耽誤。那邊小矮子把帽子圍巾帶好了,這邊她指尖血都已經擠出來了——她這會兒還有心思胡思亂想,想著幸好每次出入需要的血不多,不然來來回回的,她早晚要失血過多。
她算輕車熟路,小矮子也有了經驗,兩個人手牽著手,春申說了句“走了”,兩人便一起閉了眼睛,等紅光閃過以後才又齊齊將眼睛張開。
出來以後的第一感覺就是冷。寒風一過,春申跟小矮子兩人一個接一個,打了兩個大大的寒戰。腳底下當真有雪,不過也沒有春申想的那麼厚,而且更像是殘雪,估計是化了好幾次之後剩下的一點子。
她跺了跺腳,腳底涼的發木,又刺著疼。身上卻還好,畢竟上身T恤毛衣外套,下身也有短褲毛褲和牛仔褲,倒是沒有快凍透了。
春申抓著小矮子的手,給他塞到他的衣服口袋裏,然後自己也左手插兜,免得等下連血都凍住了,不能及時回空間。她的右手卻是縮在袖子裏,然後抓住了小矮子的外套帽子,輕輕推著他往外走:“快跑動一下,動一下就沒那麼冷了。”
小矮子整個小臉都縮在圍巾裏,聞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也不知道是冷的打哆嗦還是在答應春申的話。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門”口,草簾子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被哪一波人摘掉了,還是被風刮跑了。不過春申心裏卻在慶幸它不在——要是有個掛著雪的簾子在這,她還得伸手去撩起來,多冷啊!
出了門以後是一個小雪包,她沒敢鬆開小矮子的帽子,半扯半拎地把他拽過去,也不叫他動手,自己掏出口袋裏的左手開始扒雪堆。這個位置應該就是原本柴火堆的位置了,她也不求多,撿兩塊木頭夠回去做個實驗就行了。
春申一邊扒,一邊捧著手到嘴邊哈氣。小矮子見她單手實在費力,雖然並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也伸手過來幫忙,一邊扒拉一邊還問:“阿姐你要找什麼呀?我來幫你找。”
他這是亂拳打死老師傅,雖然完全沒有章法,胡亂扒拉弄得兩人身上都是雪沫子,但好在有用,幾下子就把上頭蓋著的雪都弄開了。然而春申卻並沒有覺得高興。
因為小雪包底下,別說木頭了,便是連木頭燒成的炭都沒剩多少,隻有一堆有點惡心的看不出來原狀的垃圾……
她一陣反胃,又拽著小矮子起來,把他們倆個身上的雪沫子拍掉,又抓了把幹淨的殘雪把兩個人的手洗幹淨,這才道:“算了算了,阿姐什麼都不找了,我們先找個方向跑吧,跑的離這兒遠一點。”
最好那附近還有樹,有樹的地方自然不會缺木頭,她折根樹枝也好,好歹算是“外麵”的材料。春申想了想,也不太記得幾個方向都有什麼了。她便看向小矮子,等他隨便指個方向出來,畢竟這可是天賜小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