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臣搄!”赫連氏瞪大一雙美眸驚詫的看著他,顫抖的伸出手扶住桌角好不讓自己跌倒,頭上珍珠頭麵的步搖劇烈搖晃著,一如赫連氏顫抖的內心,“夫君……事情都過去那麼些年了,為什麼又重新提起?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啊?”
“嗬,我舊事重提?”鳳臣搄聞言嘲諷的一笑,伸手推開了赫連氏的手,說道,“到底是誰糾結宋國餘孽在國內製造混亂意圖在新帝登基之時行刺?公主殿下可真是冤枉了草民了,草民著實可不敢當!”
赫連氏發髻散亂雙目赤紅,歇斯底裏的低聲吼道:“鳳臣搄!本公主做錯了什麼了嗎?如果不是錦國,本公主還是那個被父皇捧在手心裏的菁闌公主,而不是現在,做一個敗落世家的家主夫人!本公主恨錦國,本公主就是要覆滅錦國!看誰敢阻攔本公主!”
“赫連菁闌!你真是癡心狂妄!就算你能覆滅錦朝又能如何?誰來坐國主這個位置?你嗎?癡心妄想!”
“嗬嗬,鳳臣搄啊鳳臣搄,你可別在本公主麵前裝成這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本公主看了惡心!你難道就不想光複鳳家的榮耀麼?隻要本公主複國,隻要旭兒坐上皇位,本公主便是母儀天下的太後娘娘!至於你,你大可以光複鳳家往日的榮耀!怎麼,難道你就不想嗎?啊?”
“赫連菁闌!你竟然將旭兒牽進這些事來!你!你怎麼敢……”
“本公主有何不敢!”赫連菁闌呲笑,“旭兒是本公主的兒子,是我大宋的世子!他繼承皇位,名正言順!”
“旭兒可不是你兒子!他是我和珊兒的孩子,不是你的!”
“那又如何?這件事,除了你我還能有誰知道?”赫連菁闌幾近癲狂,她道,“夫君,夫君,妾身才是你的妻子,赫連菁珊那個賤……啊!”
赫連菁闌被鳳臣搄一巴掌扇倒在地上,一側的臉頰很快的紅腫起來,她慘笑兩聲,喃喃道:“赫連菁珊,本公主到底差你在哪裏?”
“明明,被那個雙生子的預言而囚於皇陵的,是你……明明,本公主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憑什麼,憑什麼一切都讓你得了?”
“該嫁給定遠侯世子那個瘋子為妻的明明是你,本公主的駙馬,應該是搄哥哥……”
“可你現在明明已經死了……你已經以定遠侯府世子妃的身份死了啊……為什麼還要折磨我,為什麼我要養育你的兒子,為什麼我的夫君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爺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啊啊啊啊哈啊哈哈哈哈……”赫連菁闌伏在地上,又哭又笑,絕望瘋癲。
“赫連菁闌,你……”瘋了瘋了,真的瘋了,鳳臣搄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搄哥哥啊,你可知道,闌兒有多愛你?闌兒自十四歲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愛上你了啊,可是你為什麼要娶赫連菁珊為妻?明明我才是搄哥哥的妻,父皇說過的,我才是搄哥哥的妻……為什麼要騙我!鳳臣搄……我不喜歡你了……我恨你啊啊啊啊啊!你去和那個賤人,一起下地獄吧!”說著,赫連菁闌拔下頭上的步搖,狠狠刺入了鳳臣搄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