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把這封信交給我兒子。”
她沒有立刻接過信封,隻是半信半疑的問,“你可以帶著你的兒子離開香港,重新生活呀。”
“不可能了。”她絕望的將信封放到了桌上,“韓晨孝不會讓我們離開的。”
蒲羽兒剛走,阿成就來了,著急的幫著方婷提行李,行色匆忙,“阿成,今晚會發生什麼?”
阿成隻是埋頭提起行李箱,沒有回答。她慌忙了,因為這時她想起了小北還在醫院,“小北還在醫院,林辰逸也在那,蒲羽兒一定也會去那。”
阿成依然沒有回答,她一手扯下他手中的行李箱,向他大吼:“你們要幹什麼!這樣會傷害到小北!”說完就衝了出去……
醫院,安靜,靜得讓人窒息。
她延著玻璃窗望去,林辰逸還是安靜的躺在那,靠著儀器維持著生命,終還是忍不下眼淚,“辰逸,兒子。”
“媽媽,不想的。”
隔著玻璃摸著他輪廓,就像想深記下他的樣子,“媽媽,是愛你的。”
“但是一切都晚了。”
“沒有晚!”小北出現在了她身後,“等他醒了,你可以親自告訴他,剛才的話。”
蒲羽兒慢慢的轉身看著這個女孩,小北的執著第一次讓她對這個女孩沒有敵意……當兩人沉默時,沉靜的樓梯中傳來一陣陣沉悶的聲響,是腳步聲,誰會那麼晚來到私家病房樓……。當蒲羽兒轉身時,她覺察到了不妥,甚至是危險,“跟我來!”
她拉起麵前小北的手,將她整個身體推進了病房內,“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出來。”她眼邊掛著淚水,小聲的告訴她,在緊緊關上門的那一刹,她最後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林辰逸,丁小北有些莫名的奇怪和不安,她站向病床邊,緊拉起林辰逸毫無知覺的手,從隔離窗上掛的白布間的縫隙看著外麵的一切。
果然,很快的時間,一個身穿黑色長衣的男人就出現在了走廊上,麵容冷靜,身型高大,隻是眼角上那一道深長的傷痕跟整個氣氛很不協調。
還沒等來人說話,蒲羽兒已經擋在了他麵前,“我兒子不在這裏,他已經轉院了。”此時,她的手慢慢的背向了身後,從她隨身的手袋中慢慢掏出了她用於防身的手槍。
冷靜無比的人不會不清楚她想幹什麼……還沒等她將槍口對準殺手,藏在殺手長袖中的消聲手槍,隻是一槍就已奪走她的體溫,體溫從指間慢慢流失,直到冰冷……小北目瞪口呆的目睹了一切,殺手的警覺讓他在環顧四周時,從間縫中發現了驚魂未定的她。
大力的撞門,很久,很久,小北才從驚恐中醒過來,她迅速的跑向門邊,用一切能抵擋的東西,擋住已被殺手快撞破的病房門,椅子,矮桌,任何她能搬動的東西,她都在努力朝門邊移動,直到在沒有一件東西能在堆上去,然後就是無止盡的恐懼,她隻是個女孩,她甚至對著門外的冷血之人吼,“不要進來!不要進來!”“阿孝,你要怎麼對林辰逸?”她坐在車裏,阿成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