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著林夫人和林婧兒上了馬車,蘇言看向薑楚:“還不走?”
薑楚頓了頓,還是囑咐道:“這個樓氏,你便是再不喜,也不要在你爹麵前表露,人後你如何都不要緊,人前切不可鋒芒太露,不然平白被人設計陷害,吃了軟刀子豈不是虧大發了?”
蘇言聽到樓氏,臉上便是藏不住的厭惡。
薑楚接著道:“我心裏猜測你對你爹也不滿,但是他畢竟是蘇家的當家人,你便是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娘考慮,樓氏這個人,可是你如今最大的敵人,你即便不理,也得時時防備。”
蘇言瞧著薑楚這麼尊尊教誨的樣子,突然覺得好笑:“這是當娘還是當爹呢?”
薑楚卻也不惱,揚了揚下巴:“知道自己是兒子就好。”
“你!”
這牙尖嘴利的女人,憑白又占了他的便宜!
薑楚卻已經鑽進了馬車,打算揚長而去了。
可就在此時。
薑真急匆匆的趕來了。
“姐!姐!”
薑楚聽到這聲音,立馬掀開了車簾子:“怎麼了?”
這麼匆忙,想必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薑真喘著大氣兒道:“姐,是吳先生,吳先生他······”
“他怎麼了?!”薑楚立即道。
“像是出了什麼事兒,姐你去看看吧,我也說不清。”薑真急忙道。
“上車!”
薑真連忙爬上車去,蘇言蹙眉道:“你當心些。”
“放心吧!”薑楚撂下話,便立即讓東石趕車走了。
馬車上,薑楚還是問了一些細節:“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真慌忙道:“我也不知道啊,本來先生突然被趕走了,我今日下學便想著順路去看望先生,之前先生也有告訴我他住在那裏,讓我有事就去找他,可誰知,我今日去找他的時候,卻見大門大開不說,他還倒在床上昏迷不醒,床邊吐了一大口血,嚇的我急忙去找了大夫,可那大夫醫術也不算太好,隻說是受了內傷,傷及了心肺,要好生調養,我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嚴重,心裏也沒主意,這才急忙來找姐姐了。”
薑楚臉色一變:“內傷?”
薑真連連點頭:“就是內傷,還說,說什麼強勁的內力所致,我也不清楚啊。”
薑楚忽而想到了什麼:“是前幾日的內傷,還是今日的?”
“大夫說·····好像是前幾日的。”薑真迷糊的道。
薑楚臉色難看了起來,她似乎要猜到是什麼情況了。
正說著,馬車便已經到了桂花巷子。
薑楚飛快的下車,徑直衝入那小宅子裏,還未進屋便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
推門進屋,就看到病榻之上躺著那個人,整個人都似乎瘦了一圈兒,從前最好動的吳引則,此時躺在床上,有氣無力。
手邊還拿著一塊沾著血跡的帕子,想必是咳血所致。
“這是怎麼了?”薑楚連忙走上前坐在床邊看他。
吳引則臉色發白的看著她:“你怎麼來了?”
說著,還有些責怪的看向薑真:“不是說了別告訴你姐,她隻怕又要大驚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