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看初赫對若華情意綿綿的樣子,心中越發確定師傅讓若華下山幫助自己的意圖。對初赫道:“既然如此,君子有成人之美,韓飛願意做個有成人之美的君子,不知道皇上是否也有這樣的意思呢?”
終於,說出了真正的目的。初赫俊臉上掛著親切溫和的笑容,對韓飛道:“將軍以君子自稱,朕豈能駁了將軍的美意。朕願意與將軍做這個淡薄如水的君子之交。”
對於這個回答,韓飛並不意外。他雖然是皇帝,但他心裏還是有那麼一個讓他在乎的女人。隻是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驚訝,因為他真的沒有想到,若華在他的心目中占去的分量竟然可比攻占東吳的機會。
一下子韓飛對初赫心裏起了疑問,江山與美人,在他心裏孰輕孰重?
似乎看穿了韓飛的心思一般,初赫隻是輕輕的撫摸著若華光滑的額頭,道:“她於我堪比整個生命,我於她便是一生。”
雖不曾聽過若華親口說過這句話,但看她在沒有意識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他的到來,這樣的深情用一生來說並沒有什麼誇大。在種種磨練下的感情,能夠堅強成長的畢竟不多,很多時候都會埋葬在這裏麵,就像他……撇去不該這時候出現的繾綣回憶,韓飛迎上初赫饒有意味的目光,坦然道:“既然如此,韓飛又豈能不成全皇上。作為朋友,不妨再告訴皇上一個消息,你現在懷中抱著的她,才是真正的她。雖然不知道當初她經曆過怎樣的人生,但這三年卻是她過的最舒適愜意的三年。皇上若是要執意追問她三年前的事情,在我看來,這未必是一個明智之舉。”
初赫聽完韓飛的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若華。三年前她的一場炸死讓自己差點失控,若不是連翹後來寄來的書信,自己恐怕早就對東吳開刀了。皇位、權利自己終究為了這些東西,傷害了她。就像那塊白玉一樣,失而複得變得讓自己更加珍惜,若華這次我一定要把你緊緊的鎖在自己的身邊,即使現在的你已經有能力可以獨自展翅飛翔。
哪怕砍去你的那雙翅膀,我也要留住你!初赫用力將若華圈在自己的懷中,溫潤的質感讓自己癲狂的心一下子恢複了些清明。感覺到韓飛打量的目光,初赫隻是輕笑並不說話。這個人心思細密不再自己之下,更何況他一身的本領更是讓自己愛才不已。這次北燕、西秦兩國攻打東吳,看似穩操勝券,但隻要這個人活在東吳,東吳就不會被這麼輕易的滅國。可以說,他是東吳的保護神,隻要他在東吳便在。所以,現在根本不是攻打東吳的最佳時機。
“若是朕沒記錯的話,韓將軍也有位紅塵知己,卻不知現金如何?”想到手下給自己送來的情報,初赫對韓飛心裏的敬意更添了一層。
初赫的話像一把手,硬是將那根刺在韓飛心上多年的尖刺再往裏刺進了幾分。原本結痂的傷痕再次鮮血汩汩,那戰火繚亂的場景,那刺目寒人的鮮血,還有那淡淡的呼吸聲在心口,在腦中不斷不斷的放大,一幕幕直直衝擊著韓飛心底最薄弱的記憶深處。
韓飛閉上眼睛,那讓那股滾燙倒回,現在的他是東吳的將軍,他代表著整個東吳!韓飛在心裏不斷的催眠自己,用這個讓自己最最厭惡的身份,來催眠自己。
“死了,早就化成了一縷煙雲,去她想去的地方了。”
雖然他的麵部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深諳武學的他怎麼會感應不到他氣息的變化,他的情緒在一瞬間起伏波瀾的強大,可見發生的事情對他而言帶來的衝擊和創傷有多大。能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子,想必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那麼一個了吧。初赫在這一刻突然很慶幸若華還這麼好好的活著。
“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現在要說的事情是皇上既然與韓飛成了君子之交,那麼還請皇上遵守約定,退去駐防在瀛洲的三十萬大軍。”
北燕、西秦風別在東吳的兩個要塞口,瀛洲和羌穀各自安排了兵力,北燕在瀛洲安排了三十萬大軍,而西秦要一洗恥辱更是在羌穀口加重了六十萬的兵力。這個消息讓韓飛和楚玄戈震驚了半天,現在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讓北燕的三十萬大軍全部消失,這筆買賣怎麼算都劃算。
初赫笑了笑。這三十萬大軍本來就是用來攻打東吳的軍隊,因為他們竟然敢覬覦自己的女人,這點就已經十惡不赦了。不過現在若華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自己的身邊,這三十萬大軍自然失去了原先的意義。不過,現在還不是撤兵的時候。初赫的目光一下子變的深沉銳利起來,對韓飛道:“這三十萬大軍,目前為止還不能撤離。朕可以保證,這三十萬大軍絕對不會對東吳國下手。請韓將軍放心,朕說到做到。”碰了碰韓飛麵前的酒杯,初赫將被子中自己給自己沾滿的酒全部喝掉。
韓飛目如琥珀,看著初赫了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