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悄悄的來臨。

黑暗中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就像是那些被禁錮久了的人心。白天時就像是一個純正的君子,而到了夜晚,就像是發瘋了的野獸,顯得猙獰可怕,捉摸不透,這就是顏色帶給人的感受。

空氣中充斥著孤單寂寞的氣息。夏穎萱在房間內看著那油亮亮的蠟燭,思緒萬千。

總覺得自己的穿越怪怪的,還有以前的事情都在腦海中慢慢變淡,說不上來的怪異,可是又沒有頭緒。她隻知道,她現在隻能相信楊子軒。

因為她感受到了他的內心,是真正為她敞開的。

沒有人會知道其實她總是睡不著覺,而且經常頭痛的厲害。她心中鬱悶,卻又不知是何原因。總是心煩意亂。她想,沒有人會懂她吧。

夏穎萱不喜歡吵鬧,她隻想安安靜靜的。現在的環境很舒服。翻來覆去腦海中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奇怪:因為她的心也一樣,裏麵也很空虛。

蠟燭在跳動著,火苗一閃一閃的。她也不知道該幹嘛,還不如睡覺。於是起身點燃了一支有助於睡眠的香。

心裏總是有不好的預感。

她闔眼給自己想象一個場景,然後慢慢與場景融為一體。就這樣,場景就變成了夢境。盡管,每次都維持的並不長。但隻要飄飄然一會就夠了。

楊子軒在隔壁看見玻璃球裏的夏穎萱睡著了才安心下來。不過他很懊惱:催眠術維持時間太短了吧。

他沒有立刻去睡,而是在認真的思考怎麼弄走木槿輝那個渣男。想到木槿輝進來絕非他自己會用那個設備,他的臉上烏雲密布。

“喬尼,你這蠢蛋!”他憤憤的罵了一聲,“我的天這是要搞什麼的節奏啊!”他抱著頭很煩悶那個曾經負了萱兒的男人。

腦海裏閃過“搞基”兩個字時,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覺得有些惡心,強行逼迫自己不要吐。

真是的,分了就分了,來了又幹什麼。真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楊子軒“嘁”了一聲。不過既然那是過去式,又有什麼好顧忌的。他楊子軒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得到了不好好珍惜,失去了又想要再來的人。把誰都當做垃圾一樣,有用就用,不要就扔。

真是閑的蛋疼。一個大男人居然都不硬氣一點,還愛慕虛榮拋棄女友。這不是丟男人的臉嘛!

他腦中想到的是木槿輝變成小男人受著老女人踐踏,還學小女人嬌滴滴的。媽呀,胃裏一陣洶湧,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嘴裏一直憋著笑,他才發現原來自己這麼汙,真的是勁爆,太解氣了。

他“嘿嘿”了幾聲,吹滅蠟燭開心的睡著,臉上滿滿的笑意撩得不管是誰看了都春心蕩漾。

楊子軒很快就呼呼睡著,他的鼻息聲很輕,充斥著曼妙的愉悅。

半夜,屋頂上幾隻烏鴉飛過,它們的叫聲很難聽,不過夏楊二人並未因此被吵醒。他倆的眉頭都是舒展的,看著就像是一塊光滑冰。

危機?算危機嗎?那個木槿輝擋得了他楊子軒的路嗎?楊子軒夢裏正狠狠的虐著木槿輝:撓癢癢。

夜深人靜,原來也很美好。黑夜總是能滿足人們心裏所需要的,讓困擾變成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