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夫輸了一天液,傍晚時,燒退了,他不顧醫生的勸說,執意要出院。邵母和邵父隻得依從他。
家裏的專用司機便到醫院把他接回了家。
住了一天醫院,邵逸夫回到家裏,仿佛闊別了很久般。盡管自己住的VIP高級病房,可是,裏麵的醫院特有氣息依然氤氳著。
他回到家裏,吃過保姆端來特意為他煲的粥,想起早上醫生對穆雨寒的質問,不由偷笑起來。
邵母走進他身邊,他也沒有發覺。
“逸夫,上床休息吧。什麼好事情,讓你一人在這裏獨自偷笑。”邵母看見兒子喜悅的容顏,也不禁跟著眉開眼笑起來。
“媽,今天在醫院躺了一天,這麼早上床,實在睡不著,我去看看含煙吧。”
說完,邵逸夫在母親慈愛的眼光下,走進了含煙的房間。
保姆正好剛給含煙換完睡衣。淺粉的絲質睡衣,印襯著含煙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臉,那麼惹人愛憐。
如果不是邵逸夫,誰又能知道這麼美麗的一個睡美人,居然是植物人。
逸夫把自己的臉貼在含煙的臉上:“乖,醒來吧。我就要把持不住自己了。我現在喜歡上了穆雨寒。要是沒有婚姻的枷鎖,我真的要奮不顧身,和汪雨澤競爭了。隻有你醒來,才能抑製我不安份的心。”
邵逸夫把自己濃烈的吻印在含煙的眉心、臉頰、鼻翼、芳唇上,可惜,隻有他自己的濃烈和心跳。含煙依舊隻能轉動她的大眼睛。其它什麼知覺也沒有。
邵逸夫在含煙的房間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習慣的為她掖掖被角,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的大腦卻一刻也不能平靜,穆雨寒的一顰一笑,在他的腦際裏演電影一般。他拚命去不想,也安靜不下來。索性打開電腦,處理公事,把自己埋頭置身於工作中,穆雨寒的影子這才從她的腦際消失。
終於累了,睡意來臨,他才伸伸懶腰,上床入睡。
也許剛才太累了,一覺醒來,居然又是清晨了。
邵逸夫吃了早餐,開著車就出了家門。不知道為什麼,他又習慣的開到穆雨寒每次坐他車上下車的地方。他不知道,穆雨寒已經搬走了。
他習慣的掏出煙,在車裏點燃,望著來來去去的匆匆人流。一隻煙吸完,都還不見穆雨寒的人影。以往,他半支煙的功夫,就能看見穆雨寒出現在他的視線裏,可是,今天一隻煙已經吸完,居然連人影都未看見。
邵逸夫心焦的把右手握個拳頭,放在嘴邊凝思。
“她不會出什麼事情吧?”邵逸夫想。
想到這裏,他就掏出電話,給穆雨寒撥了過去。
此刻,穆雨寒正坐在汪雨澤的副駕上,享受著這個大少兼總裁的特別待遇——為她當司機。
穆雨寒接起電話,一聽是邵逸夫的聲音,驚訝的問:“邵總,這麼早,有事情呀?你還在醫院嗎?“
汪雨澤轉頭看了眼有點激動的穆雨寒,心裏生出一絲不快。邵逸夫的這個電話,像根刺一樣紮進他的心間,讓他感覺渾身不舒服。
穆雨寒收起電話時,汪雨澤突然說了一句:“雨寒,這月上完,就從邵氏辭職吧。”
穆雨寒奇怪的看了眼汪雨澤,突然她回過神來,說:“這車裏怎麼放了醋呀?”
“哪裏?怎會把醋放在車上!”汪雨澤的目光隨著穆雨寒的話,也從駕駛室搜尋了一下。
“哈哈,我隻是聞到了濃烈的醋味。”穆雨寒笑說。
汪雨澤這才知道上了穆雨寒的當。
“小女巫,你給我老實聽著,你是我的。今天,我就要在邵氏的大庭廣眾之下,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穆總助是我的專屬。”汪雨澤邊開車邊霸道的說。
“至於嗎?就因為邵總的一個電話。再說,人家邵總也是有家室的人了。”穆雨寒看著雨澤那又生出的冷傲,解釋說。
“你們邵總的妻子,有跟沒有一樣。5年前就失去直覺了,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汪雨澤說。
“怎麼,你知道?”穆雨寒睜著大眼睛好奇的問。
“怎麼,你也知道?”汪雨澤反唇相問。
“我昨天才聽別人說的。說真的,邵總人很好。我自從進入邵氏,人家給我的幫助不少,從未為難過我。”
“恐怕沒有安好心吧!男人對女人無微不至的關懷,一般都是動了心。”汪雨澤說。
“瞧你這大早晨的,盡說些什麼話呀?你公司裏那些鶯鶯燕燕不是成天圍繞著你轉,你不也會偶爾給別人一些小恩小惠嗎?”穆雨寒嬌嗔埋怨。
“雨寒,我告訴你,這完全是兩碼事情。是上司對下屬的關心。也是籠絡人心的一種手段。”汪雨澤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