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闊把床單什麼拿過來,秦茗雅已經換好衣服了。站在一邊,身後放著髒了的床單被罩。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是生理期而已,不要忘了,我可是護工。如果沒什麼大問題,再過幾個月就要轉正做醫生了。這點事情都不知道都會尷尬的話,真的是什麼都別做了!”楚闊把床單鋪在床上,又去把被罩換上。
“啊……不,不好意思。”秦茗雅知道楚闊想岔了,不過也好,省的自己解釋。沒再多說,就趕緊把髒了的床單被罩拿到一旁,“這個,等會兒我自己處理好了。給別人看見,不太好……”
楚闊想說醫院的護工最不怕這個了,倒是看到秦茗雅緊張的樣子,又覺得她可能覺得尷尬,就點點頭,沒說什麼。
帝覺銘到了公司,臉色黑的嚇人。文森一看就知道帝覺銘今兒怕是心情不會再好起來,索性也不多說話。
幸虧他平時就是少話得主兒,帝覺銘也沒覺得有什麼別的問題。以為是今天公司壓力大,員工們才不像平常那麼吵鬧。
等手上的幾個文件一處理完,手機就鬧了起來。一看時間,也該是吃午飯了,以為是東方蕊兒的電話,帝覺銘的心裏就有了個數。
昨天晚上對東方蕊兒來說,估計不是個愉快的夜晚。
“喂,親愛的。”帝覺銘的聲音很溫柔,半是歉意,半是誘哄。
電話那端像是愣了一下,久久沒回話。
“喂?”帝覺銘皺眉,這是怎麼了?
“覺銘,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那邊嗬嗬的笑了兩聲,接著清清涼涼的聲音傳過來,“什麼時候帝家有了這麼個溫情大少啊?”
“家寧。”帝覺銘有些懊惱,早知道應該看看號碼的,沒想到竟然是申家寧的電話,“你現在應該是晚上吧,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
“唔,是晚上。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給你打個電話而已。喂,不要這麼冷淡啊,我的未婚夫……”申家寧有些寂寥的說。
“嗬嗬,看來,你是在他那兒碰壁了吧?未婚妻,你還記得我們得結婚的事情啊?我以為,你很快就要以紀家少奶奶自居了呢。”帝覺銘笑的十分淡定,好像對方不過是自己的好友,而不是那個即將成為自己結婚證上另一半的人。
“說的那麼難聽做什麼……”申家寧雖然是抱怨,卻依舊有著大家閨秀的氣質,一句話說的不膩不怨,隻是單純的敘述而已。
帝覺銘聽著,像是有清水潺潺,流過心底。
“說吧,怎麼了?”帝覺銘知道申家寧不會是沒事亂說話亂騷擾人的,給自己打電話,要不然就是有些鬱悶,要不然就是有事吧。
“我想把咱們訂婚的事情再往後拖一拖。”申家寧的聲音嚴肅起來,“你知道的,咱們的訂婚……”
“唔,我明白。”帝覺銘也嚴肅起來,這件事情,不隻是他們兩人的問題,還是幾個家族的問題。如果可以隨意的按照兩個人的意願來的話,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兩個人又說了許久,把事情基本商定了一下,這才算是說完。
“看來,他讓你吃了不少苦。”帝覺銘笑嗬嗬的說,分明不像是一個麵對未婚妻喜歡別人的男人應該有的語氣。
“沒辦法,”申家寧頗為無奈,“誰讓我們麵對的,是那樣的人呢?說起來,覺銘,你現在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不就還是那樣。女人嘛,一個兩個,都是一樣的。”帝覺銘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裏突然閃過秦茗雅哭泣的樣子。晃晃腦子,把那些想法全都甩掉,“我隻要忠心玩樂就好,其餘的事情,再說吧。”
“唔,看來,你最近遇到了不一樣的事情吧,以前你可不是這樣說話的。你總是說:女人不過是玩具而已,既然是玩具,當然是越新的越好。看看,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不一樣的人啊?”申家寧調笑的說,真心希望這個“夥伴”也能經曆一下感情。
“你覺得我像是會被感情牽絆的人嗎?”帝覺銘說了句,“行了,你快睡吧,現在也不早了。”
“好啊,那我睡覺去了,你也得吃午飯了。再見。”
兩個人掛了電話,帝覺銘卻突然沒了胃口。像是被什麼給牽絆了一下,胃口頓時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