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要護送西南他們回顧家一趟,要走幾天現在也說不好。我走這段時間,會讓顏淵幫忙照顧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這是昨天陸蒼離開時跟陸夏說的話。陸夏本來想跟著去的,但是此去顧家,必然凶險萬分,她去了除了添亂,還要人分出精力照顧她。所以陸蒼一行是自然不會帶上她的。若是平時,她說不定還會撒撒嬌,糾纏一下,但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琢磨的事,陸蒼拒絕,她連半句廢話都沒說。隻在送西南的時候,讓她務必早點回來。這算是約定吧。
西南坐上車,看著躺在車裏的顧西城,心裏卻對此行充滿了惶恐。離開四年,父親還在嗎?還是已經……送西城回去,又是否能夠找到解救之法?若眉先祖怎麼樣了?她能否趕來,同他們一起回顧家?
此行,除了她和昏迷的顧西城,還有母親和陸三叔,以及四名地級實力的高手。一名頂尖的天級高手加上五名地級高手,這樣的陣容足以匹敵顧家的整體實力。如果是遇到若眉先祖之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這樣認為。可是現在,她不敢確定。誰也不知道千百年來,那些化形失蹤的顧家人是否已經被人控製,也不知道千年前那個仙級男子歐陽柳相是否還存活至今。
陸夏自然不知道西南一行的危險和未知的命運。她隻知道,三叔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而她就有了離家出走的時間。額,應該說,有了回家探親的時間。
在陸祈說陸家村被滅時,她太過震驚,除了不相信,還是不相信。但心裏到底存了一點疑慮。這些日子,她老惦記著這事,不親自回去看一下,始終不得安心。
所以,陸蒼離開的第二天,陸夏背上一個旅行包,帶著乖乖就出門了。買幹糧、打的、買車票……荷包滿滿的陸夏,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感激林衣。就算她真的對她心存不軌,至少帶著她做了不少任務,掙不少零花錢,倒是真的。
從安源市到陸家村所在的仁縣,火車隻要七個小時,因為不知這次出門會耽擱幾天,陸夏不敢亂花錢,買的是硬座。好在這時間既不是逢年過節,也沒遇上學生流、打工潮,買票上車一切都很順利。
陸夏對照車票上的座位號找過去,位置是空的。也是,打眼一掃,整節車廂就稀稀疏疏坐著十來個人。陸夏在位置上坐下,拿出水放在小桌上,又拿出一本事先買好的雜誌,正準備看。突然,一個人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火車上的硬座車廂,座位都是分兩邊,一邊是兩人座,一邊是三人座。而陸夏的位置正好是三人座這邊的。因為座位上隻有她一個人,所以她並沒有安分的隻占一個人的位置。可也沒占到兩個人的位置,頂多一半。而來人一屁股下來,她直接就被擠到了裏麵,整個身體都被擠得朝裏歪斜了。
這得多大個屁股啊!她還沒來得及感歎,更沒來得及扭過頭去看一眼,另一個身高腿長的人已經在她對麵的位置坐下來。
“聖,聖王!?”陸夏目瞪口呆的看著坐在她對麵的人,然後像機器人一般僵硬的轉動脖子望向身邊。顔少!!!橫眉、冷眼,此刻正揚著下巴,拿眼白看她。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她抽了抽嘴角,想給他們笑一個,可就是笑不出來。
兩人都沒反應,氣氛有些尷尬,陸夏連忙從包裏掏出各種零食,遞到他們麵前,“吃點東西?有瓜子,有豆幹,有牛肉……”
兩人還是沒反應。陸夏心裏默默地爆了句粗口,正想說,老娘不伺候,卻發現,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兒。
她看了看身邊的顔少,發現顔少橫眉冷對的對象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變成了對麵的,聖王。而聖王,也斜靠在座位靠背上,半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顔少,那神情,怎麼看,怎麼都有點挑釁的味道。
這又是演的哪一初啊?陸夏往裏縮了縮,想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可是,她一動,兩人又齊刷刷的將目光掃射到她身上。等她不動了,兩人又開始互瞪。
火車開了,車廂裏後來也沒來人,還是十幾個。沒多久,就有人挑著空位置躺下來了。見此情形,陸夏也想單獨找個位置坐,就算用躺的,把腿一塊兒放座位上,抻一下也好啊。可眼下這情形,她是別想了。
“話說,你們怎麼知道我要離家出走,額,不對,出去旅遊?”陸夏實在受不了這凝固的低氣壓了,隻得主動找話題。
“離家出走?”顔少斜了她一眼,冷笑一聲。本事見長啊,居然敢離家出走了。
“旅遊?”聖王也不置可否,但是語氣明顯比顔少好多了。
陸夏想哭,你們是複讀機,還是應聲蟲啊?
突然,陸夏驚叫一聲,指著他們:“明天就是學院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