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已經將碧函抱在了懷中。
看來,黃衣女子就是毒魅。
“我下毒是為了救你,”黃衣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周圍有很多人想殺你。”
“看來,你總是很受歡迎!”她又說道。
“可是你卻毒倒了她。”我看著黃衣說道。
黃衣知道我指的是何人。
“我隻為救你,管不了那麼多。”黃衣回答,“你不想問問我為什麼她中了毒,可你卻沒事嗎?”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
“因為,那一日,我在你身上用了一種毒,”黃衣這時候臉上露出神秘的一笑,“我當時想賭一賭看,那種毒會不會瞞過毒穀先生,最後我賭贏了,你在毒穀之中多日,他竟然沒有發現,你已經中了我的毒。”
“是嗎?”我看著她,笑了。
“你若是不信,我自有辦法讓你相信。”她看著我幽幽地說道。
“可惜,那些殺手太狡猾,一見到霧裏有毒,就跑遠了!”她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又說道。
“既然我現在好端端地站在這裏,隨你的毒是什麼,都無所謂,”我說道,“幫我解她的毒。”
我將碧函放了下來。
“我一定要幫你嗎?”她說道。
“如果你給她解毒的條件是讓我去救一個人,那我答應你了,”我說道,“現在,先將她救醒吧。”
“你連問都不問就答應了?”
“你不是已經在我身上用了毒嗎?”我回答道,“無論我問還是不問,結果還不是都一樣。”
黃衣注視著我,過了半天,然後開口說道,“難怪她會喜歡你。”
她口中的那個“她”,又是誰?
黃衣沒有再說什麼,她俯下身,用手在碧函的胸口來回輕撫了幾下,然後她取出一個香囊,將她放到碧函的鼻前,過了十幾息的時間,她站起身。
“好了。”黃衣說道,“人我救完了,接下來,你最好快些帶她回去,否則……對了,你的那輛車呢?”
黃衣口中的車,指的是小白。
“它還在充電。”我回答,然後我抱起了碧函,繼續向前走去。
“她真是讓人嫉妒啊!”黃衣的語氣有些酸酸的,“得了你的功法,和本該屬於你的仙劍,又被你整天帶在身邊……對了,你沒有了功力,僅憑神識,又如何找到淨土之門?你又如何打開那道門?”
“那是我的事。”我回答。
我看了黃衣一眼。
“你幾時闖關?到時候,我會來助你,也算為你送行。”黃衣又說道。
“你是毒魅,還是黃衣?”我看著她的眼睛,緩緩地問道。
“我是魅,也是黃衣,我又不是她們,隨你怎麼看都可以!”
“毒魅,你喜歡?那我就是毒魅好了!”
黃衣用一副無所謂的口吻說道。
“你讓我救的那個人,是黃衣,還是魅。”我問道,弄明白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
“魅已經死了,黃衣還沒有,”黃衣幽幽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未來也許會有一個擅長用毒的黃衣蘇醒過來,但是卻不會有毒魅!”
“除非,銀駒俠能重新活過來!”黃衣看了看我,“可是,你還是他麼?”
我搖了搖頭,最後,我們都笑了。
“我不能複活魅,但是,我能救活黃衣。”我說道。
“你……為什麼會答應救我?”過了半天,黃衣問我道。
“因為你幫我救活了她。”我說道。
這時候,我懷中抱著的碧函,身體輕輕顫動了一下。
她嚶嚀了一聲,仿佛睡得更沉了。
她的毒已經解除,此時卻睡了過去。
“她對你……很重要麼?”
“你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