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教人用劍--教你拿著劍怎麼用。”
“就是、是、是一、一個人如果看了它以後就會用劍、這種東西了?”小蛇結巴著問。
“是。”姚陽樸一點頭。這是毫無疑問的。
見小蛇還一直盯向他的眼睛看,又一點頭,說,“沒錯。”
“那……那要是我呢?”
小蛇又急又顯得些緊張地看著姚陽樸,問道:“我學,我也能會嗎?”
“那自然了。”姚陽樸噗哧一笑,不以為然地說道。
小蛇卻在聽了這般話後顯得欣喜非常,嘴上更結巴了地又問:“那--飛呢?”
“什麼……”
“人在天上飛!”見姚陽樸不明白,小蛇飛快說出來,“飛,像鳥……能學的嗎?”
“當然,跟劍法一樣,都是學出來的,練出來的。”
小蛇聽罷驚愣著臉在那半晌,然後像一個窮了八輩子的人今天突然金山掉在自家的院子裏,瘋了、癡了,大笑大叫。
小蛇大叫著:“我愛死人的世界了!愛死人了!人怎麼會這麼厲害!--原來用劍可以學,飛可以學,可以以前不能而以後能!原來都不是天生的!不是老虎的牙齒天生就有,不是老鷹的翅膀老鷹才有,是,是我也可以做到的!”
小蛇最對此瘋狂的原因在於,他對慕重影救他的一幕的記憶猶新,對於飛和用劍,他有著強烈的難以名說的感情。
姚陽樸看看小蛇,問:“你想學這個?”
這話猶如一棒打了小蛇,小蛇激地一下猛回過神叫道:“想學!想學!”
想學得超越慕重影,然後,有一天,他也能在她危難的時候那樣救她,護她,報答她。
這一刻起學劍的急切占據了他心裏的一切位置,連純冰帝禦都不能占有一席之地了。小蛇向姚陽樸重重一點頭:“想學!”
姚陽樸也馬上高興而急切了起來,他終於能如願以償教小蛇東西了。
姚陽樸伸鐵手上去拿過小蛇的書一看封麵,果然,《天地人三合劍》,是那種遊醫為大病初愈的人調養健身所編的慢劍,根本不是武功。姚陽樸當即把書往後一扔,然後鐵手握住小蛇胳膊肘兒,拉著小蛇往前走,“走!找劍譜去!”。
小蛇又奇怪又舍不得地回頭看扔在地上的這一本書,問:“這本不就是嗎?”
“這本差遠了!練了跟沒練一樣!”
姚陽樸拉了小蛇走出石屋往小蛇來的方向上走,他比小蛇走快半步,小蛇緊在一邊隨著。
“可是怎麼會一樣呢?學東西不是越多越好嗎?這本書學了,我會的就多,不學,會的不就少了?”
“這話也對也不對,看怎麼說了。吃飯才真是吃什麼都能飽呢,可若是有毒,若是食之不化比如沙土,那又不能吃了。剛才那劍譜教的是調養身體的慢劍,沒病的人根本不需要,練武的人更不需要。
就好比你走路本來一步跨三尺,而那劍譜叫你一步邁一尺,你現在急著趕路的話是邁三尺啊還是邁一尺啊?
那當然是邁三尺了。
一尺那種屁話跟三尺比那能是教人武功嗎?那根本是廢人武功。”
姚陽樸緊一握小蛇胳膊,命令他道:“你就聽我的,以後是我教你劍法,是你師父,你一定得聽我的,沒有一個人能不聽師父的話而把本事學好的,知道嗎?我叫你做的你千萬做好,不叫你做的你死也不能做,這樣才能成就你希望的事,記住了嗎?”
小蛇是急切想學成武功的,他利落地答道:“是,我記住了。”
這個回答是姚陽樸想要的和滿意的回答,這樣他才把假裝嚴厲的表情緩和下來,笑著朝小蛇點頭,輕聲說了一聲:“好。”
臉上顯出當師父的慈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