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有點懂了，問：“你是說把血當成是氣一樣的練，心法口訣都還不變？”
“對了！”姚陽樸用力一指小蛇，肯定地道。
小蛇點點頭，卻問，“可是你不是說過，氣為天地的本源，是氣連接著天地，連接著最玄奧強大之物，通過氣能從本源得到力量，如果是血的話就不能得到了吧？”
姚陽樸想了一下道：“不能這麼想，氣－－不單是指氣息氣流，它也是一種代指，在書典裏頭，在氣這個名字之前還有過精氣、元氣、精神、元神等等很多名字，意思其實一樣，名字無所謂，關鍵是要懂得它是一種思想飛向本源的道路，叫氣是這樣的意思，叫血也是一樣的意思，其實是不可名的，更主要的它是指一種精神，而不是具體事物……”
“再者，我們也完全先不必探討這麼玄妙、高深的事，這些離我們都還遠。說些實際的，人之所以選擇了練氣，首先是因為氣在身體裏無處不在，它不像手是手，頭是頭那麼單一，它，在身體所有的部位裏。練氣可以使人的每個部位都練到，都強大，力量均衡。另外，氣可以被控製。是氣可以被控製容易控製，所以人才會練它。就第一點來說呢，血與氣是完全相同的，因為氣跟血是在一起的，有氣的地方一定有血，有血的地方也一定有氣，是所謂的陰不離陽陽不離陰。血和氣一起遍布在人的體內，可是人不能練血，因為血在第二點上與氣不同－－血不受人的控製，血有自己流動的方身向，不可以改變它，不可以阻止它，否則人都會死。如今我想到讓你練血是因為你在這一點上和別人不同，你不怕血逆行，不怕停止，你是可以練血的。而且你似乎不可以練氣，據氣血互存的說法，氣與血任一方超出限製地強都將迫使另一方變弱，現在看你的血如此強大，一定是把氣壓住了壓得氣若遊絲，所以才一直練不成內功，所以索性我們試試換種方法，用練氣一樣的法子來練血，看看會不會有所成就。我實在不相信你這麼勤奮會練不成內功，除非是有些天生注定的原因。”
小蛇很感激姚最樸是這樣看他。被關心的感覺，比孤孤單單一個人好太多了。
“現在就開始練嗎？”小蛇不知道姚陽樸是不是要他先練完練氣的六個月時間。
姚陽樸倒是沒再想練氣的事，他對那早不抱什麼希望了。不過小蛇要是馬上開始練血，姚陽樸也有些猶豫，原因成與不成眼看著隻此一法了，就像是家裏有在外打仗的兒子，望眼欲穿地盼信使，可一看見信使又會嚇得哆嗦，誰知道信使帶來的是不是寶貝兒子在外戰死的消息？
如果是絕望，多數人寧願選擇沒有期盼過，沒有開始。
“別！別，明兒再練吧。今兒個也挺晚了，折騰了一天夠累了，現在練不是個好時候。”姚陽樸看了看銅壺滴漏，時間是傍晚，離結束一天還早。
姚陽樸說：“再多學點《浮龍萬象》上的法門，明兒個一起練。叫它一下子全身的血都動起來。”
姚陽樸一夜沒睡著，第二天，心裏也一直亂糟糟地忐忑不安，所以不困。他看少年的精神是一如既往地好，這樣雖不能讓他放心，但至少不會增加他的憂慮，算是一種安慰。
見麵後姚陽樸沒有多言，示意少年打坐。少年端正而坐，閉目開始練功。
姚陽樸站在旁邊看。心跳和呼吸一樣快亂。
過了似乎沒有多長時間，姚陽樸看到少年閉目的臉上現了一個笑容，姚陽樸剛要為些想原因，隻見少年身上的血動了！所有的血痕裏的血一齊均勻的流動！
那看起來果然是像綁縛全身的鎖鏈一齊拖曳一般。
姚陽樸盡張開嘴無聲地大笑不停，他來回大步轉了好幾下身，如果不是練功的人需要安靜，他會亂跳亂叫。
天才！果然是練武的天才！
方法也真的對了路。
主要是天才，才一下就成功了……姚陽樸在心裏用盡溢美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