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賭遇鬼魔(1 / 3)

時逢夏末的東北小山村:

已是民國時期,且說在這個叫張家營子的小山村住著幾百戶人家,但大多數人家很貧困,住著用茅草土坯建築的房子,村中有一處較大的院落頗顯氣派。青磚紅瓦,四合院。這就是張家營子財主張富貴的家了。

張財主家境殷實有幾百畝地,土質差一點的租出去給當地的無地農戶,好地留下來自己雇傭長短工來耕種。

在那個時候雇工是有講究的,長工是長期雇傭,管吃住,到年底結算工錢,短工則是在農忙時臨時雇傭。張財主一家住在正房,廂房則給長工住。在西麵廂房住著幾個長工,都是年輕力壯的好勞力。

其中有個小夥子二十一、二歲左右,國字形麵孔,挺直的鼻梁,濃眉、眼睛不算大但非常明亮,嘴唇略厚,高高的個子,強壯的身材,透出一股男子氣概,一身青衣,褲腰上係著條黑布帶,看上去很幹練。此人正是在此打工的張正陽!

“你的膽子大,我還真的不服你,有本事打個賭!”張正陽高聲說道。這李大膽和張正陽一樣都是在這給張財主當長工,都是“打頭的”。{注:打頭的就是幹農活時在前麵領著大家幹的,活幹的快,幹的好}。兩個人平日裏就相互不服氣,現在李大膽也想當然的不服氣,“打賭就打賭,難到我李大膽還怕了你不成!”。

打賭說起來容易,可做長工的一年下來也就二、三十塊大洋,在這長工屋裏除了鋪蓋,也就是各自的煙袋荷包。賭什麼成了問題。旁邊的工友機靈,可能也是這些日子肚子裏缺了油水,便說道;“這樣吧,我們大家出錢先買一副“燈籠掛”放在新死的劉寡婦墳上你們兩個三更過後去取,誰先取回來就證明誰膽大,沒取到的就要出這“燈籠掛”的錢。”

張正陽和李大膽對這個提議都表示同意,打睹的事情也就這麼定下來了。於是在長工屋的幾個人紛紛解囊取出些散碎零錢籌夠了買一副“燈籠掛”的錢。由出主意的工友到村子裏肉鋪買下一副“燈籠掛”趁著中午太陽足便放在亂葬崗新死的劉寡婦墳頭上了。

三更敲過已是子時,李大膽躺在床上聽著外麵西北風刮的窗戶紙嘩嘩的響,在想起近幾年不斷傳所說有人在夜裏經過亂葬崗被挖心而亡的事情,不僅後背發涼,越想就越不敢起來。聽到對麵炕上睡覺的張正陽爬了起來,不知在褥子下拿了些什麼東西穿衣提鞋而去,心裏想;得、但願你有去有回,別叫惡鬼挖了心,我還是出付“燈籠掛”的錢吧!也比丟命強!

且說這張正陽三更一響就爬了起來,拿了個小布包不敢耽擱,就來到正房張財主女兒玉蓮的房門口,不敢敲門,學了兩聲貓叫,並學著貓的樣子撓了幾下門。屋子裏亮起了燈光,門開了,隻見一個披著衣服的年輕女人,把張正陽拉到了屋內,輕輕關上了房門。

屋內,桌子上放著一盞洋油燈,玉蓮坐在炕邊上,在忽明忽暗的燈光映襯下更顯的嬌媚動人。此時張正陽到無心欣賞眼前的美人,急著要去取那副“燈籠掛”到這裏來也隻是想借玉蓮的房間畫上幾張隱身符。張正陽也知道亂葬崗那有惡鬼出沒,這幾年本地人沒有夜裏敢去那的,偶然路過不知底細的外鄉人很少有平安從那走出來的,經常有人在白天發現被挖了心的屍體。張正陽也怕,但是這一副“燈籠掛”最少也是半個月的工錢啊,再說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些工友麵前丟了麵子,那樣以後這“打頭的”也不好做了。

“你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屋裏來,又是想我了吧?”玉蓮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