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伴隨著它的落葉,完成了使命,離去的時候,迎來了最近的兩位朋友之一、冬。冬則滿臉的嚴酷,把寒冷毫無保留的賦予了這片北方的黑土地。
張正陽穿了件小羊羔皮的馬甲,坐在自家的屋內喝著紅茶,玉蓮在旁邊的炕上為張正陽縫製一件緞子棉袍,把對丈夫的愛凝固在一針一線裏。
鳳秀在外麵的院子裏練劍,一招一式,翻轉騰挪,劍影飄逸,紅色軟綢小棉襖配黑色長褲,更顯身材凸凹有致,由於運動而變得微紅的臉頰,嫵媚動人。
張正陽想著這一個秋天裏所發生的事情,變化太大了,得了不少的錢財,救了很多人,得了兩位美豔的夫人,自己從一個給人幹活的長工,一下變成了個遠近聞名的陰陽先生,一家人的生活也從窘迫,變成了現在的富足。看來陰陽先生這行不是不賺錢,而是自打爺爺過世之後,就再也沒人信得過自己這個當時隻有十幾歲的“小孩兒”罷了。現在有了名氣,就不愁以後的生意,現在需要的是把自己的本事再提高一下。
想到這,張正陽又去打開了爺爺留下的那個大木箱子,在裏麵找出一本古舊的線裝書,名字是“陰陽異術-內篇”上麵有一篇祭練柳木偶為續魂肉身的方法,引起了張正陽的興趣,方法雖然繁瑣,但所需的材料並不難找,大多是些可得之物。隻是柳木偶本是屬陰,魂魄必須是女子的魂魄。正好小紅的魂魄還在玉瓶子裏待著呢。張正陽也把小紅的魂魄在晚上喚出來幾回,看小紅的怨氣已化解的差不多了,就勸其去地府投胎,可這小紅的魂魄無論張正陽怎麼勸,就是不肯去投胎,說做人太苦了,不如做鬼好,也許是這一世所受的傷害太大了,這道陰影已經深深的刻在了靈魂深處,揮之不去了。
要是能祭練成柳木肉身給小紅用,她就可以不怕陽光,白天出來了,慢慢體會做人的樂趣,也就會逐漸撫平她的傷痕,再勸她投胎也就相對容易一些了。
祭練柳木偶需要五種材料,白鶴血、嬰兒皮、老牛骨、山貓肉、十香草。嬰兒皮是剛過逝不久的嬰兒身上,取下小塊的皮就可以了,山貓肉也不難,向獵戶購買就能得到,老牛骨和十香草也好弄到,難的就是這白鶴血,必須要活鶴取血。白鶴就是龍江[現在的齊齊哈爾]有,看來得去一趟了。
“在想什麼呢?”王鳳秀提著白銀鳳尾劍回到屋裏問道。
“想出去玩嗎?”張正陽反問道。
“當然想啊,去哪裏玩啊?不是又和你去打鬼吧!”
“不是去打鬼,是去打獵,去龍江打一隻白鶴!”
事不遲疑,現在已是冬天,白鶴會在冬季遷徙到南方過冬,去晚了就沒有了。張正陽讓玉蓮在家多花些錢收其餘幾樣,祭煉材料,自己帶著王鳳秀到了豐益縣登上坐汽車,到哈爾濱登上去龍江的火車。
二人坐的是頭等車廂,環境不錯,寬敞的軟座椅,兩麵是臥鋪,還帶衛生間,價錢可也不便宜,十塊大洋。
為了方便,張正陽和王鳳秀都沒帶刀、劍。張正陽帶了把匕首,王鳳秀帶了飛鏢。這飛鏢叫穿雲鏢;長約三寸,飛鏢尾係有一小塊紅綢,飛鏢體為白鋼打造,小巧纖細,但卻異常鋒利,一共十支。這是王鳳秀的遠程攻擊武器了。
王鳳秀從小就在山裏,跟師傅雲英師太學功夫,很少出山,更沒見過火車,一路上心情很激動,不停的和張正陽說話。
“正陽哥,你說這火車,跑這麼快,還能拉這麼多人,那一天得吃多少草料啊?”
“正坐在靠車窗邊喝水的張正陽聽罷此言,一口水噴出來,笑的直咳嗽“哈哈哈哈,火車吃草是你師傅教你的嗎?”
王鳳秀覺出來自己可能犯傻了,便說道“笑什麼笑!不是我師傅教的,那這火車不吃草它吃什麼?”
張正陽附近王鳳秀的耳邊,小聲說“吃鳳秀的奶。”
王鳳秀羞紅了臉“壞蛋!”手在張正陽的大腿上狠掐了一下,張正陽疼得一咧嘴,看見王鳳秀嬌羞的模樣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