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擦肩而過,隻有他們自己聽得到的簡短對話餘音飄蕩的在風中。
此時,艾比瑞堡中。
三樓,屬於碧洋的房間內。
乒乒乓乓的聲音不斷的傳出,女人哭泣嘶吼尖叫,眼神如同惡鬼般充滿恨意和惡意,帶著猩紅的血絲。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裏再也沒有可以砸的東西了,女人才終於被抽光了力氣般的坐到了地上,對麵一整牆的巨大鏡子清晰的倒映出她此時的狼狽,淩亂的睡衣,曖昧狼狽青紫的痕跡,臉色蒼白難看,左臉頰紅腫一片,帶著一個明顯的巴掌印,眼中滿是憤怒和恨意,塗著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都是那個小賤人!都是她!如果不是她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應該是她喝下那杯酒,明明應該是她爬上那兩個惡心的男人的床,那樣肮髒的一切明明都該是落年那個賤人的!
一想到她早上醒來發現身上竟然有一個男人在起伏,連嘴裏都被塞了那樣的東西,她就惡心反胃的想吐,對於碧洋來說,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被萬千寵愛的艾比瑞公主,史丹尼兩個公子不過是二戰過後才出現的被好聽的稱為新貴,其實說到底就是暴發戶的公子,怎麼配得上她?竟然還敢對她做這種事!如果可以,她真的恨不得殺了他們才能解氣。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落年的錯,一定是她搞得鬼!她不會放過她的,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碧洋表情猙獰,扯痛了臉上的傷,想到天堂真央給她的一巴掌,對落年的恨意越發的強烈了起來,抓過一旁的手機,“給我好好收拾一下那個小賤人,今晚別讓我看到她出現在艾比瑞家裏!”
掛上電話,碧洋冷冷的扯起嘴角,眼中一片陰沉的狠辣。
柯蒂斯洛學院很大,是集小學、國中、高中和大學為一體的貴族式院校,大體的設計都偏向西歐和日式風,其規矩卻偏向教會學校,紀律嚴格的連遲到都可能要你掉層皮。
落年十八歲,高三。
第一節課是音樂課,落年是踩著鈴聲衝進教室的,臉頰跑得紅撲撲的,額前的齊劉海也被風吹得亂亂的,教室裏已經坐滿了人,落年一進去立馬就受到了一雙雙目光的矚目,嘲笑的、喜愛的、諷刺的、迷戀的……
落年縮了縮脖子,看著坐滿了人的教室,找不到一個空座位,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卻看到上麵被一個書包占據著,落年快步走了過去。
“杜、杜同學,麻煩你把書包拿一下。”落年看向坐在一邊塗口紅的杜明涵。
杜明涵對著鏡子抿了抿唇,被打擾到似的皺了皺眉,嫌棄的看了落年一眼,“沒看到我忙著嗎?閃開,別跟我坐一起。”
“可是你這裏是僅剩的位置了。”因為音樂老師是剛剛在藝術家聯盟取得優秀成績的老師周芳揚,所以每次上課總有其它選修課的人來上課,按理說落年是本班的學生不應該沒座位的,隻是平時低調卻總是受男生關注的私生女,女孩們總是按耐不住嫉妒的變著法子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