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擒賊(1 / 3)

身中六刀、擒住凶手

2008年4月,我帶領三人小組的巡防隊員,抓獲了七八個犯罪嫌疑人,贓物種類很雜,機油、廢鐵、摩托車、馬達、變壓器等。也是這個4月我出了意外,被犯罪嫌疑人連捅了6刀,差一點永遠閉上了眼睛。

4月25日淩晨多點,天陰沉沉的,我與隊員朱建林、羅文華與平時一樣進行巡邏,到塘棲致和堂馬路,羅文華要上廁所,我與朱建林繼續往前巡邏,突然一輛警車駛過,前麵兩個年輕男子,有意識地往路邊躲避。我感覺這兩個男子有問題,就與朱建林追上去叫住他們。我問:“你們是哪裏人?”。兩個男子神色十分慌張,一個說是江西,一個說是貴州,他倆又拿不出身份證。我就要求他倆到派出所核實身份,我拉著一個男子手腕要去派出所。朱建林詢問的男子拒絕去派出所,朱建林拉他肩膀,他揮動著雙臂掙脫開。我準備過去說服他一下,朱建林大喊起來:“刀、刀……”

我飛快地衝到那個男子跟前,他個頭比我大,他見我那副氣勢轉身要逃跑,我右手抓住他的腰帶一拉,那男子沒有逃成,掙紮了幾下,也沒挪動位置。他手裏的一把彈簧尖刀在我麵前一晃一閃。他厲聲說:“不鬆手,捅死你。”我沒有理會他這套,狠狠地抓住他,他的尖刀向我右手刺來,我說我死也不會鬆手的。右手上連挨了三刀,說來也是怪事,當時我不覺得很疼痛。他不停地威脅說:“不放手,捅死你,捅死你……”我拚命地抓住他,我當隊員以來沒有什麼賊從我手中溜掉過的。他的刀向我右胸刺來,撲的一聲,撲的一聲,連刺兩刀,又撲的一聲,第三刀又刺入胸口,我飛快地騰出左手,捏緊刀刃,一點點往外撥刀子……因為我是左撇子,左手勁力特大,刀子一點點地被我往外撥,50秒後終於撥了出來。趁機我一勾他的腳,我與他兩人摔倒在地,我左手與他在爭奪刀子,兩腳死死勾著他的腰身。我大喊“小豬玀,快來。”小豬玀就羅文華的外號,羅文華聽見喊聲,飛快地跑過來,強行奪下了他的尖刀,並將他一起擒住。當時朱建林正抓住另外一個男子。我用左手在地上一撐爬起,還沒挺直身子,嚇了一大跳,胸口的血唰唰地流下來……後來我就失去了知覺。

我醒來時,躺在餘杭區中醫院的病床上,阮醫生說:“你的命真大。右頸一刀有6厘米長,緊挨頸動脈,再往裏進1厘米,後果不堪設想。”是啊,頸動脈破裂,我就是在醫院裏,也難以搶救成功。

捅我那男子是姓倪,20歲,另一個姓張,23歲,都是貴州人。他們前一天從桐鄉過來,準備趁夜竊摩托車。倪某去年12月在溫嶺盜竊一家專賣店的大批衣服,是刑拘在逃人員。

竊汽車賊

2006年11月的一天淩晨三時多,天上滿是星星,我與隊員從人民路、塘棲路、廣濟路一路巡邏過來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到張家墩路後,朱建林說:“今天要空手交差了。”我笑著說:“不見得,可能我們會抓住一條大魚。”羅文華搖頭說:“今天要是抓住大魚,太陽從西邊出來。”

我們站在張家墩路邊,兩側都是一家家企業。過十分鍾,我指著停泊在某企業圍牆外的那輛小汽車悄聲說:“好戲就在這裏。”這是一輛白色的拖鞋式車子,上麵印著杭州沙皮廠的名稱。朱建林說:“這是杭州一家廠的車子,搞錯了不好意思的。”我說“以我經驗判斷,這輛車子是作案的工具。”那個時候,很少有開汽車行盜的案件,他們把這話當成傻話,說有汽車還來行什麼竊啊!況且汽車停在人家廠門外。

我上去盤問,建林、文華兩人將信將疑地跟上來。車內有兩個男人,一個男人回答:“我是湖南人,來提貨的,來晚了隻好在這裏等到天亮。”建林、文華笑著眨著眼看我,像是在說這次你搞錯了吧。我說:“我們是這一帶的巡防隊員,對這裏的廠家都很熟悉。你給哪家單位提貨,提貨單呢?” 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們上車查看,車內如一個作案工具的倉庫,有四把大斷絲鉗、一把小斷絲鉗、兩根撬杠、還有板頭、鋃頭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