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戰燕已經坐在了戰馬上,看見我夜絕歌走進來,向她伸出了手。
“上來。”
夜絕歌看著眼前的男人,愣住了。
一旁的戰馬上,魏梓桐也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你不能騎馬。”
不是問句,十分地肯定。
夜絕歌小時候剛學騎馬時,曾經從馬背上摔下,不是很重的內傷。
但夜絕歌卻不服輸,負傷練習,在一次次地顛簸中,內傷加重,留下了永久的內傷,從此再也不能騎馬。
但是四年前雲翩夢所給的那個藥丸,讓她從此失去痛覺,所以她也就不懼那內傷了。
已經過去了四年,夜絕歌自己都要忘記這件事了,可沒想到,齊戰燕居然還記得!
夜絕歌顫抖著,將芊芊玉手放進齊戰燕厚實的大手裏。
齊戰燕輕輕一拉,夜絕歌瞬間就被一股男性的氣息包圍住。
“駕!”
沒有絲毫停頓地,齊戰燕騎著馬向前疾馳。魏梓桐也不情不願地,跟在了齊戰燕的身後。
夜絕歌感覺得到,自己的心正在砰砰地跳著,她的身體,和齊戰燕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從來沒有,齊戰燕從來都沒有和她離得這麼近!
溫暖地懷抱將她與外麵寒冷的世界隔開,即使稍微地有一點顛簸,也都可以忽略不計。
可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氣氛卻是十分地尷尬,就像回到了昨晚。
“阿元他沒事吧?”
夜絕歌想要找個話題,可開了口,卻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果然,齊戰燕的呼吸一滯,卻沒有低頭,直視著前方,低聲詢問道:“你都看見了?”
這樣的情況下,齊戰燕那有磁性的男聲配上刻意壓低的聲音,灼熱地呼吸還打在夜絕歌的臉上,顯得無比地曖昧。
但他們正在聊的話題卻曖昧不起來,夜絕歌莞爾一笑,道:“怎麼可能沒有看見?我不傻。”
那張八百裏加急上就寫著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皇上出事,速回”。
夜絕歌的話裏沒有絲毫埋怨的意味,可齊戰燕就突然地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晚,心猛地一痛。
那隻夜絕歌想要刻意忽略掉的在她的腰間的大手,也摟得更緊了。
“皇上他中毒了,情況不容樂觀。”齊戰燕接著剛剛夜絕歌的話道。
“中毒了?夜國不是善於用毒麼,怎麼會解不了呢?”夜絕歌的心因為齊戰燕的話也頓時被揪了起來,畢竟,是從小到大的哥哥啊!
齊戰燕低頭,深譚似的眼睛看了夜絕歌一眼,沒有說話。
夜絕歌一愣,忽然想起遼陽那句被她打斷的話,“還有皇上,他說……”
花夕苒曾經告訴過夜絕歌,齊戰元曾經在所有要求他封後的大臣麵前說過一句話,
“朕的皇後,這一生隻有一個,她隻能是花姬的女兒!”
花姬,是夜絕歌的母親,是一位容貌傾城的舞姬,沒有人不知道她,也沒有人不知道她的女兒,夜國公主夜兒。
所以那一天,齊戰元是告訴了全世界的人,他隻娶夜絕歌。
而現在,她這麼關心齊戰元,齊戰燕怕是誤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