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絕歌的嘴臉微微地勾起，“陛下，恕下官先行告退。”
千麵看著夜絕歌，並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然而齊戰燕的指示卻是讓她走，千麵也不好違抗齊戰燕的命令，稍稍地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那……朕就陪夜大人先走吧。”
齊戰元雖然才是夜國的皇上，但是以齊戰燕的身份和身手，千麵要做事還是得要征求他的意見的。
此話一出口，便是滿座嘩然，就連一向沉穩的齊戰燕，都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千麵。
夜絕歌也是不解，在看到齊戰燕的表情後更是疑惑了，他們兩個是在演戲嗎？
還是說，千麵的這個舉動根本就沒有經過齊戰燕的同意？！
不過夜絕歌大概是沒辦法看出來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因為齊戰燕也隻是停頓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那陛下就先去吧，這裏就交給微臣了。”
既然齊戰燕已經鬆了口了，那麼其他的人就沒有說話的份了。
走出了燈火通明的大堂，站在漆黑的小徑上，夜絕歌抬頭看向千麵，眉眼微挑，“你什麼意思？”
“……”
千麵停下腳步，回過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夜絕歌，嘴唇囁嚅了一會兒，像是在掙紮，最後終是歎了口氣，開口說道，“沒什麼。”
“你確定，要瞞著我？”
夜絕歌的眼睛微閃，帶著壓迫感地看著千麵。
曾幾何時，她站在齊戰燕的身邊，齊戰燕那群神出鬼沒，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的手下見到她，都要恭恭敬敬地行個禮，然後任憑她吩咐。
但是現在齊戰燕對她，已經不像是從前那樣了。
不過她就是在賭，賭千麵會不會念在往昔的情分上鬆口！
果然，千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退了一步。
“你確定，要聽？”
夜絕歌的心裏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直覺告訴她，千麵要說的話一定跟齊戰燕有關，而且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夜絕歌極力壓下內心的不安，氣息已經有些不穩，“你說吧。”
千麵不由得又多看了夜絕歌柔弱的身軀幾眼，她一直都是這樣愛著齊戰燕，即使知道會受傷，也要不管不顧地撲上去嗎？
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千麵又停了下來。
他心軟了。
想了想，決定還是隱瞞著她吧，否則隻會讓她陷得更深。
“你最好，離他遠點。”
波瀾不驚的語調，卻是直逼夜絕歌心底最柔軟，最容易受傷的部分。
“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