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舒雖然溫婉,但真的不算大度。更何況,對方要的是自己的命。雖然不能殺,但討些利息還是可以的。
婚禮之上,新娘舉止不堪的消息,明日定會傳遍京中。百姓最喜歡這些貴族的八卦言論,從此,再提起元蕙公主,大概都會說,哦,那個放蕩的女人啊。
元蕙公主當然不是真的放蕩。公主平日裏喜歡蜜合香,總會在衣裙上熏上一些,隻是這種香,再遇到另一味附子,便會成為催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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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東院閣樓裏,沈雲舒脫下披風,輕聲問道,“沒露出馬腳吧?”
柳七垂頭,恭敬答道,“小姐放心,不會有人發現。”見沈雲舒點頭,又繼續說道,“元蕙公主短期內應該不會出府了。”
沈雲舒不解,“為何?”
“屬下又加了些東西,那催情香一旦發作,要一天一夜才能結束。”柳七一邊說著,頭更低下去幾分。
催情香自然要交和才能解,隻是一天一夜,體力再好的人也撐不住。如此耗費元氣,隻怕月餘內都下不了地,元蕙公主當然出不了府。
沈雲舒心中隱約明白男女情事,臉頰微紅,瑩白的肌膚染上兩團紅暈,像是開出兩朵嬌媚的花,明豔動人。
元蕙公主不能殺,沈雲舒便想著讓她在婚宴上出醜,隻是她沒想到,赫連肅比她更狠,竟讓柳七下了重藥。
想到赫連肅,沈雲舒心中一頓,眼前浮現那人深沉的眉眼,看向柳七,“既然事情已經辦成了,你還是回他那裏吧。”這個他,自然是指赫連肅。
其實,最開始沈雲舒並沒有接受柳七,隻是有了他,能讓計劃更順利些,更何況,赫連肅態度強硬,容不得她拒絕。
柳七麵色恭謹,竟俯身拜倒,“七皇子讓屬下一直跟著小姐,以後小姐就是屬下的主子。”
沈雲舒看著他,沉默不語。柳七精通毒術,在赫連肅身邊也很受器重,不知替他擋了多少風險。然而,赫連肅竟把柳七給了自己,莫非是將自己的命看得比他還重要?
這樣一個霸道強勢的男人,一旦認定一個女子,便勢必要在她心中刻下重重的痕跡,不容退縮。
心中微微酸澀,同時又有一股暖流湧出來。沈雲舒想起赫連肅沉靜的麵容,那眼中神情寒涼,卻讓她覺得溫暖。隻是雖然感動,沈雲舒卻搖搖頭,微微一笑,有些無奈。
赫連肅太過強勢,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接著。這是皇室眾人典型的作風,隻是其他人更委婉一些,赫連肅卻是格外冷銳直接,讓人心中有些不舒服。
柳七一直恭敬伏在地上,沈雲舒看他一眼,終究還是心軟了幾分,輕聲說道,“那你便跟著我吧,隻是有一條,從今以後,你的主子隻有我一個。”
沈雲舒的意思很明確,既然要跟著我,那便要拋棄你從前的主子。
柳七沒有絲毫猶豫,七皇子已經事先囑咐過他,忙低聲應是。
沈雲舒揮手,柳七靜靜退出去,屋內隻剩下妙可。妙可看了沈雲舒一眼,見她神色有些疲倦,忙上前服侍她更衣。
褪去外衣釵環,細細淨了臉,沈雲舒躺在榻上。柔軟的錦被將她裹在裏麵,聞著淡淡的寧神香,隻覺身心都舒暢起來。
雲霧飄渺,寧靜清幽,隻餘輕輕淺淺的呼吸聲。有人正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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