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
“天下人人都不普通,隻有在其中殺出一條血路的才不普通。”婁寒說著淺淺一笑:“就比如你們家王爺。”
飛影眼底寒芒乍現,手掌已經握在劍柄上,“你什麼意思?”
婁寒無奈,“誇他呢!”
劍柄上頭的五指緩緩鬆開,飛影冷哼一聲,冷眼看著院中的人找來找去。
婁寒麵上笑著,心中卻腹誹不已,真是個忠仆,說她主子一句都不行!
“找不到!”婁思忍不住了,身子一抬走過來俯視著婁寒,“要找你們自己找,又不是我弄丟的!”
“思兒!”婁夫人嗔怒,隨即看向飛影:“飛影姑娘,找了半天了也沒看到影子,不知那令牌長什麼樣子?是不是落在別處了?”
飛影不說話,倒是看向婁寒。
婁寒攤開手掌:“我怎麼知道令牌長什麼樣?”
“不必了。”飛影語氣陰冷:“我自己尋就是。”
婁思見狀又要發作,被婁夫人假笑著拉了出去,轉眼就沒了影。
婁寒又忍了忍,確認她們走遠了才大笑出聲,“哈哈,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當真沒有看見我的令牌?”飛影心下起疑,令牌的繩結很牢固,絕不是輕易就會丟失的。而這個庶女的表現也有些奇怪,雖然抓不到證據,但總有一種就是她所為的直覺。
“我拿你的令牌幹嘛?”婁寒低頭飲茶,又抬眼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再說了,看你的輕功就知道你武藝高強,我一個病人,能對你做什麼?”
她這麼一說,飛影倒是覺得有理,又站了一會,才悄身退去。
婁寒坐在那兒輕輕一笑,去給主子報信也沒什麼技術含量,究竟是司子翊太自信,還是太愚蠢?
想是不待見她,一連十餘天過去,婁昊天和婁夫人都再沒召見過婁寒。倒是婁思,隔兩天便一臉莫名的表情找過來,但是看著飛影在,愣是坐上一會便回去。
要不是腦子裏有著原主的記憶,知道這位婁大小姐的為人,她倒是真有可能誤以為婁思是喜愛她這個庶出的妹妹。
這天起來動了動,發覺腰傷已經徹底結痂,便幹脆跑到院子準備跑上二十來圈。
飛影默不作聲地關注了半響,又跑回王府,趁著司子翊練劍的空檔向他稟報。
司子翊此時身著潔白的中衣,手持孤魂,劍氣嘶嘶破風,如遊龍雲端飛梭,又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驟如閃電,青嫩的綠葉隨風紛飛。
一雙劍眉微微皺著,即便是剛起來尚未梳洗的模樣,仍舊擋不住朝陽下足以亮瞎眼的俊逸。
飛影偷偷地打量了他好幾眼,隨即又垂下眼眸,老老實實事無巨細地稟報。
“晨練?”司子翊有些驚愕,手上的劍氣不覺緩緩收下,蹙眉看著飛影。
飛影點點頭:“是,婁寒確實是這麼說的。”
司子翊眯了眯眼睛,有點意思。
“令牌還未找到?”
“屬下無能。”飛影垂著腦袋:“婁府內外都找遍了,還是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