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備胎?(1 / 3)

“怎麼還沒到?”她的聲音帶著一股剛睡醒的鼻音。

屠陽冷哼,懶懶地撩起眼皮,這才往他們家的方向走:“什麼叫還沒到,都轉好幾圈了,隻是你一直沒有醒,老板才讓我像傻子一樣一直在附近轉。”

顧昀景冷峻從容的視線在她臉上搜尋,聲音沉靜如水:“還想繼續睡嗎?”

慕傾歌搖了搖頭。

回到家之後,唐夏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入秋的夜晚黑得很快,風也偏涼,唐夏還在玩手機上的遊戲,身上突然被一股暖意籠罩著,

回頭,屠陽一嘴白牙笑開,唐夏心尖上好像被鑿了一下,眼神飄開了,慕傾歌的笑臉映入眼簾,“唐夏!”

“傾歌。”唐夏鬆了口氣,快步走去她身邊,幫她分擔手裏的東西,慕傾歌拒絕了。

“不用,很輕的,重的他們拿了,進來吧!”

幾個人坐在客廳裏,都剛喝完飲料,慕傾歌率先站起來,雙手合十:“我們今天誰都不能白吃,屠陽,洗菜,我,切菜,顧昀景,你揉麵團,唐夏包餃子。有意見嗎?”

屠陽和唐夏當然是沒意見的,都搖了搖頭,但同時他們都把視線落在顧昀景身上。

顧昀景驀地站起來,拆掉袖子口的袖子,沒說話,卻把自己的答案付諸行動,他卷起自己的袖口,徑自往廚房走去。

留下一臉懵的眾人。

慕傾歌尷尬地拉回他們的注意力,搓了搓手道:“我們現在開始把?”

沒意見。

慕傾歌走到廚房,看到顧昀景把麵粉倒進鍋裏,她拿了一壺水,幫他倒進去,顧昀景親昵的在她太陽穴親吻了一下。

輕輕地,像是鵝毛般輕輕掃過,不帶任何情,他隻是被這個氛圍給感動了,慕傾歌因為旁邊還有人在,所以就躲開了他:“別鬧。”

這時,顧昀景朝她舉起了手,卷好的袖口掉下來,這是讓她再幫他折上去。

“應該讓景天國際那些人看到你現在這個蠢樣子。”慕傾歌一邊幫他卷,一邊念叨。

屠陽插話道:“這樣你會多好幾個情敵,現在下廚房的男人不多,尤其是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更不下廚房,再加上你老公本來就很優秀。”

“是前夫,好嗎?”慕傾歌說完,啪嗒一聲,一下子鴉雀無聲,顧昀景把一個鍋蓋扔下來了。

“看來,你現在對你的身份還是沒有覺悟。”顧昀景一點一點弄掉手指上的麵團,好像準備要做什麼事情似的。

慕傾歌躲避不及,衣服被扯住,屠陽提著一袋兩袋的菜出去,並且把趕來看熱鬧的唐夏也一起推出去,“裏麵非禮勿視,我還是去洗手盆洗吧。”

慕傾歌被吻得七葷八素,臉上全沾上麵粉,粘糊糊的,抹了把臉,她把那玩意兒往顧昀景身上擦,“全弄我臉上了。”

“叫我。”顧昀景霸道箍住腰身,不讓慕傾歌亂動,表情一如既往的霸道又倨傲。

“顧昀景……啊,你勒痛我了。”慕傾歌朝著他胸口的方向貼近,順著他的力道走,耳邊突然拂過一股熱氣,她渾身驚起戰栗。

“你知道我想聽到什麼。”顧昀景低沉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說。“說出來,否則今晚誰都別想吃。”

慕傾歌本來想說不的,但這家夥說道做到,而且今天晚上她還有事情要求他幫忙呢!

“老……老公。”她埋在他的胸前,悶悶地發出聲音。

“嗯。”顧昀景這才滿意地鬆開她,慕傾歌臉頰浮現一絲不自然的緋紅,在顧昀景深邃的眼眸下,心跳也開始加速,“你繼續揉麵團,我去把屠陽叫回來。”

逃命似得逃離現場。

顧昀景嘴角泛著一抹笑痕,他看著自己的手,仿佛是吃飽饜足舔爪子的老虎。

四個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把餃子做好了,住了一鍋,加上慕傾歌調製的醬汁,屠陽一直嚷嚷著要打包。

臨走時,唐夏趁著顧昀景不在,偷偷問慕傾歌,上次的紅酒還在嗎?

“還在,喝了小半瓶,他沒有發現呢,我藏的很好。”

唐夏撩著頭發,眼神裏閃過一抹不自然的光芒,磕絆道,“是……是嗎?那很好,對了,謝謝你的餃子,我明天蒸了可以繼續吃。”

慕傾歌又進去給她準備了剛才調配好的醬料,讓她帶回去,“這是我向一位老廚師學來的,家傳秘方,所以外麵都吃不到。”

“家傳的?為什麼他會教你?”唐夏接過醬汁時順便問道。

慕傾歌撓了撓頭,有些難以啟齒:“因為……他想我做他兒媳婦啊,不過後來我回國了,大概他會覺得我騙走了他的家傳秘方。”

唐夏臉色丕變,直勾勾地看著慕傾歌身後,而慕傾歌這是一頭霧水,也往自己身後看過去結果見顧昀景一臉烏雲密布。

“我想你還有什麼話沒有對我說。”

書房內,顧昀景站在落地窗下,窗外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銀色的光,他像是身披月光走來的審判者。

慕傾歌從進來後,就一直克製自己的眼神往某個地方飄,上次唐夏送的兩瓶酒她就藏在書櫃後麵,因為那地方有一條縫,大小剛好。

她之所以纏在這個地方是因為顧昀景最近進書房的頻率是少之又少,一般進來都在晚上,大晚上眼神不好,也不會多注意。

可是今晚顧昀景卻把她拉到書房裏接受審判,真的是非常可怕。

慕傾歌咽了咽口水,不理智的顧昀景是很可怕的,就像是一頭野獸,從頭到尾都是冰冷的,眼底的寒氣把這屋裏的植物都給動蔫了。

他的手抬起,強而有力的指骨鉗住下巴,慕傾歌被迫抬起頭。“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

“你是說那個老廚師的事情?這個你不用在意,雖然他想讓我做兒媳婦,但是我從來把他兒子當成朋友,對你構不成威脅。”慕傾歌一心想要把他哄出書房,把他的手指從自己下巴上拿開,溜到他的背後,推著他往房門外走。

隻有在這個時候,她的眼神才剛往書櫃那邊瞟,因為她在背後,顧昀景看不到她的動作。

驀地,顧昀景就像是一座山擋在自己麵前,她的鼻子猝不及防撞了上去,酸脹得淚花都飆出來,“你幹什麼呀,突然停住不走。”

“今天洗碗的時候,唐夏跟我提到一件事。”顧昀景語氣平淡,臉色沉靜如水。

慕傾歌卻咯噔一跳,回想起方才唐夏在臨走前的那段奇怪的對話,顧昀景現在又提起,心想,這兩件事該不會是同一件吧。

她下意識吞了下口水。

貼在他後背的手慢慢收回來,瞅冷子準備離開這間書房,她拔腿從顧昀景身邊衝過的時候,還沒來得及靠近門,就像小雞似得被拎起來,雙腿離地在半空踢動。

“顧昀景你想幹嘛?”慕傾歌被拎到顧昀景麵前,對上那雙眼底藏芒的黑眸,微微地縮了縮脖子,好像做錯事的孩子。

顧昀景眯起眼睛,語氣微冷:“我話還沒說話,你幹嘛急著走。”

廢話,她能不走嗎?暴風雨前夕的征兆,她要是再不走,就會被這風給吃了的。

“唐夏跟我說,葉梓音婚禮當天,她帶了兩瓶紅酒過來,請問,這兩支紅酒去哪裏了?”

慕傾歌立馬賣乖:“你不是不讓我喝酒嗎?我上二手網,把酒給轉賣掉了!”

“其中一瓶還開過了。”顧昀景冷笑,聲音裏撲著簌簌的雪花,“喝過的,誰買你的。”

該死的,唐夏怎麼連這個也告訴他?

“你們怎麼會提到這個話題?”慕傾歌想要確認到底唐夏是犯了怎麼樣的錯誤,才會把她出賣的這麼淋漓盡致。

“她看了酒櫃,指著第二層的紅酒說,那酒她也有,不過已經送人了。剛開始她沒說是你,我發現她神情不對,逼問下去才知道。”顧昀景頓了一下,黑眸像是鍍上一層不明所以的光芒,是黑色的光,讓他看起來眼神更加深邃。“那個酒,你放到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