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在這金雞嶺坊市買東西不給道石是不行的。”
這個白衣華服的竇公子一不做二不休,從馬上跳下,一閃。
南北身上的獸皮行囊就被他順手就奪了過去。
南北那柄斷頭大砍刀還背在背上,可惜那隻是下品法器,是低等貨,樣子很醜。
這竇公子如何能夠看上眼。
竇公子就看上了南北的獸皮行囊。
更讓白衣華服的竇公子失望的是,這獸皮行囊隻有兩隻山豬肚子,還有一些山中野獸皮毛……
這些都是南北一路上在山林中的收獲,還沒有來得及賣。
本來就是窮光蛋一個,他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竇公子實在沒有想到,不過他沒有在意好東西有無,隻是麵子上有些下不來。
他惱羞成怒,就將南北的獸皮行囊劈頭蓋臉砸向陳清老人,嘴中還罵道:“婢養的,真窮,滾吧!”
這道人隨意出手,攜帶的道之力瞬間就將陳清老人砸飛了起來。
陳清老人隻能緊緊抱著南北,沿著雞頭嶺坊市的街麵,滑行了十幾丈遠,方才才停歇下來。
南北的獸皮行囊的東西散落一地。
坊市上的人看到山豬肚子從樹葉中露了出來,還有一些山中野獸雜件,五味雜陳。
陳清老人忍,他就忍到底。
老人此時幹脆也裝作老態龍鍾之態,連滾帶爬地,就急急忙忙單手抱著南北離開坊市。
也許是這白衣華服的人還有一顆良心,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在意,並沒有追殺摟著南北的老人。
一行人翻身上馬,又疾馳而去!
……
南北醒來,發現他已經在回渡口的渡船上。
南北鬱悶難消,三方五次地昏迷了。
還沒有起道途時,他能忍住。
現在,南北異常憤懣。
他這修道修得是為哪般?
可是,這次是被陳清老人家打昏的,南北會對陳清老人齜牙?
除非他是傻子,還差不多。
南北不是不知道與這個白衣華服的竇公子道人爭鬥,就是用雞蛋往石頭上碰。
但是他知道歸知道。若別人欺負他,可能忍一忍還能過去。
當時老人家被欺負了,南北頭腦是清醒的,但是無名怒火卻熊熊燃燒起來。
陳清老人老人看到南北醒來,那憤怒失神的樣子,豈能不明白南北心中所想。
“再怎麼早慧,還是一個少年”老人心中歎息,就用低沉的聲音告誡南北道:“竇家的道人公子,惹不起!”
說完,就十分惆悵地站在船頭。
一陣風出來,那隻空空的袖子上寬大的布料隨風搖曳。
老人身後的長袍已經被坊市地麵上石塊一類的東西劃爛了,中衣都漏了出來,也是傷痕累累。
要不是老人家現在也是士人,有道之力護體,估計就不是衣服破爛的事情了。
南北不用問,憑借老人家背後的衣服上被劃爛的痕跡,老人肯定摔倒在地的。
但是老人是士人,不是普通的近百歲的老人,他不會自己摔倒在地的。
南北再看看自己身上,隻有胳膊和腿上衣服有些破爛,這肯定是老人摟著他,護著他造成的。
南北沒有說話,可以聯想到,當時他昏迷後,老人又受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