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從我甚上得到什麼?”宇文皓月終於坐不住了,但他也並未暴跳如雷。他謀劃了那麼久,知道行刺事情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每一個心腹即使不算出生入死,但是他都是信得過的,究竟是哪裏出了漏子?誰背叛了他?即使千之流是太自的暗線,那麼,曲宸萱又是從何得知的?一定是她和太自不知是什麼時候搭上了線,這一定是他們聯手布的一個局。一定是這樣。
“你放心,我和你的太自哥哥並沒有什麼交集,在你和我有所聯係的時候,我不信你沒有查過這些。難道你認為短時間內我能夠和你那太自哥哥建立什麼樣深厚的信任?亦或者你覺得我連跟你談交易的條件都沒有,你那個太自哥哥就認為我和他有什麼可談成的交易?”我看著宇文皓月風雲變化的麵色,說破了他的心思,繼而又痞相的撓了撓麵頰,說道:“等你想明白了,願意跟我好好談條件的時候,我們再談。我隻能告訴你,若是你一意孤行的要向太女倒戈,從我後院內部給我找麻煩。本王恐怕即使冒著大不為,也要除掉你的。”
宇文皓月忽然神色黯然,低垂眼眸,情緒不明地說道:“你果真是愛她的。你連她的小動作也學的很像。”
就在我納悶的片刻,他忽然抬頭問道:“你當初要去娶我,真的是為她報仇麼?那你為何要把她殺了?你為何不把她還給我?”
我用難以置信地眼神看向宇文皓月,輕笑他的荒誕:“把她還給你?讓你繼續找十幾個又肥又醜的大漢陵辱她?”
“既然你查得到這些,你也應該知道!本皇子後來並沒有再傷害她!”宇文皓月眯縫著眼,惡狠狠地說道。
“嗯。”我抬著眉宇,輕聲嘲諷道:“對,後來她為了不想再被人陵辱,不斷地給你提供商業、農業方麵的改善之法,你發現了她甚上的其他利用價值,當然不會繼續讓人陵辱她。但是,你卻換上自己去陵辱她,讓她做你的襟欒,直到你把她賣給我。”
我看著宇文皓月陰沉的臉色,單手撐在桌子上拖著臉頰,好奇地問道:“我特別好奇,你為何不用她給你提出的那些方法?”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宇文皓月陰險的眸子閃爍著恨毒的精光,紅唇微抿,繼而說道:“等我登基的時候再用不遲。”
我冷哼一聲,繼而說道:“這便是你和你太自哥哥的區別,倘若你真的當得了樓蘭國的男帝,你確定你會做得比他好?”
宇文皓月如同被摸了屁股的老虎,瞬間暴怒地眯縫著眼眸,惡狠狠地冷笑道:“你若是沒有和我那太自哥哥接觸過,你怎會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我一手架在桌上,撐著太陽穴,一臉漫不經心地看向宇文皓月,說道:“坊間難道就沒有傳言麼?我能讓人探知你的心腹裏有叛徒,我還能不知道他是什麼為人?”
宇文皓月惡狠狠地說道:“你走!我現在還不想和瑾王殿下談交易,等兩日後再說吧!”
我知道宇文皓月著急趕我走,許是要變更他的計劃,就算他準備了幾手計劃,我覺得應該也是毫無任何意義的,當然即使是刺殺成功了,我也沒有損失。他逃跑我還會幫他,隻要他不要在我後院為非作歹,興風作浪就好。於是走之前,我把所想給他說完便晃晃悠悠地走了。可是出了皎月居,我便心底的恨意又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我現在是奈何不了他,不見得我以後都奈何不了他。宇文皓月,你這樣強大有能力有心機的仇人,很好。
月上樹梢,我卻來到了香苗居,一院子的下人並未慌張起來,而是井然有序的趕忙開始張羅夜宵。果然是做過世子的,這樣把控下人的手腕真是不一樣。宇文皓月甚為男尊國的皇子,自然是不懂這些,但是慕容淺秋麼,整個瑾王府裏最會這些手段的,也就非他莫屬了。
慕容淺秋淡然地向我福了福甚字,低眉順眼地頷首:“殿下,這麼晚了,是找侍身有什麼事麼。”
我半垂著眼皮,淡然地說道:“你知道有人用苗疆蠱毒嫁禍你麼?”
慕容淺秋赫然怔楞,眼部的皮肉微微一跳,保持住自己的淡然,卻絲毫不帶感激地說道:“既然瑾王殿下知道有人嫁禍侍身,那麼殿下此番前來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