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康正帝的手,說道:“陛下眼裏,便隻有仁德君了嗎?其他的人,都不重要了麼?竟要這樣糟蹋龍體!”
江珵鶴有些哽咽,繼續說道:“陛下醒來吧,臣侍這便去請仁德君過來!”
孝惠太後看著江珵鶴從寢殿走出來,沉聲道:“鳳後要去哪裏!”
江珵鶴給孝惠太後福身行禮道:“回父後的話,兒臣去請仁德君來。”
“不許去!”孝惠太後果斷地回絕,轉身對竹虛說道:“去勒令各宮,誰都不許去請仁德君!”
江珵鶴微微蹙眉,不解地道:“父後……”
“哀家說不許去!”孝惠太後語氣不善地斥責道。
“鳳後隻管守候陛下醒來就是了!仁德君病重,陛下憂思過度才導致昏厥的!難道沒有聽見太醫說什麼嗎!”
“鳳後守在陛下身旁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不必鳳後操心!”孝惠太後說道。
江珵鶴隻得應諾,又走回了寢殿。
康正帝喝了藥,這才微微轉醒,她看見身旁的江珵鶴,什麼也沒說,繼續閉上了眼睛。
孝惠太後這時才歎息著,坐在軟炕上微微發愣。他對竹虛輕聲說道:“原先,老佛爺不允許,先帝對任何君侍重情、鍾情!哀家原是不懂。如今,竟是以這樣的方式,懂了。”
竹虛也微微蹙眉,歎了口氣。
康正帝消沉低靡了一陣子,甚至還全國張榜地招神醫來給她瞧病。可是能治好她這病的人,沒有來。
新晉的家人子,除了之前晉升過的白景裕和穆子衿,再除了康正帝不去招惹的建章宮那兩位主子,剩下的兩位已經一同侍寢,一同晉升了位份。
康正帝坐在軟炕裏側,身旁坐著西門青玄,對麵坐著尉遲疇。她靠在西門青玄的身旁,看著他們二人黑白對弈著。
秦楚笑衝進了交泰殿,梁斐芝跟在後麵看著神色冷凝的康正帝,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請罪。
“秦倢伃——你是不知道規矩麼?”康正帝沉著臉說道。
秦楚笑桀驁地眉目憤怒地蹙了蹙,狠狠地說道:“是啊!我就是忘了規矩!不如你親自教我吧!”
說罷,秦楚笑一把拉起康正帝的胳膊,便扛在了肩上。
康正帝冷怒地說道:“秦楚笑!”
秦楚笑頓足,又將康正帝橫抱起來,說道:“要不你就叫你的禦前侍衛殺了我吧!”
康正帝冷著臉,說道:“你別以為朕不敢!”
秦楚笑自嘲地笑道:“原來,一直以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為,你多少是喜歡我的。原來,不過也是騙我的床笫間的情話罷了。”
康正帝別過頭去,堵氣地說道:“反正,你們不都想離開朕麼!要不是這皇宮鎖住了你們,你們誰會心甘情願的陪在朕身邊似的!嘁——”
秦楚笑把康正帝放在了地上,抓著她的衣領,問道:“你是一定要為唐越一個人,傷了我們所有人的心麼!”
康正帝別過頭去,倔強地噘著嘴,不說話。
“你確定你一定要為了他一個人,否定所有人麼?”秦楚笑緊鎖眉心地道。
康正帝還是不說話。
秦楚笑把康正帝推到樹邊,從背後貼著她的耳畔,用他低沉又邪肆的磁性聲音說道:“好!那我就抱你最後一次,然後,如你所願地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