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了。程偉良選了幾樣菜,一瓶洋酒和一瓶白酒。選完了,程偉良給陳思思倒了一杯洋酒,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說:“來,喝點酒,酒可是好東西,喝了它,你就把什麼都忘了。”說著舉起酒杯。陳思思見程偉良對她這麼不冷不熱,心裏很難受,抄起酒杯,一口就幹了,嗆得直咳嗽。程偉良沒說什麼,自己也喝了一大口,然後打開電視。這時,電視裏正在播一條新聞:市中醫院財務部主任安珍平日在家裏和丈夫孩子省吃儉用,卻癡迷婚外戀情,暗地裏偷養一個情人。為了滿足情人花天酒地,他不惜挪用公款達百萬餘元。最後,情人下落不明,她被依法逮捕。程偉良看著新聞,一口一口地喝悶酒。電視上出現了法院審判安珍的鏡頭,就聽審判長宣判:“被告安珍,挪用公款數額巨大,情節嚴重,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力終身!”鏡頭一閃,電視上出現了安珍戴著手銬淚流滿麵的鏡頭:“阿健,你在哪?你把那些錢都拿哪去了?你的買賣現在賺錢了沒有,你快把那些錢拿回來還我呀,難道你就眼看著我為你而死嗎?阿健……”安珍哭號著,被兩個女警官押走了。程偉良猛地喝幹了杯裏的酒,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陳思思被安珍的哭號打動了,她伏到程偉良身上,喃喃地說:“良哥,要不是你,我也和這個安珍一樣了,說不定,我現在也被判處死刑了呢。”程偉良沒說話。陳思思抬起頭,看見程偉良眼裏湧出了淚。陳思思輕輕為他擦去:“良哥,你怎麼哭了?”程偉良突然一把抱住陳思思:“思思,你不懂,你太天真了。”陳思思撒嬌:“天真就天真,我愛天真。”說著,閉上眼睛,把嘴遞到了程偉良麵前。程偉良動情了,緊緊地抱住了陳思思。
完事以後,兩個人接著喝酒。陳思思高興,把那瓶洋酒都喝了,直喝得暈頭轉向找不著北。程偉良把陳思思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在陳思思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在紙上草草寫了一行字,放在陳思思身邊,就穿好衣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