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情深義重(1 / 2)

故事講到這兒,也到了該揭底的時候了。程偉良是何許人也?林大誌又是何許人也?其實,程偉良和林大誌是同道中人,他們都是“環球漁業公司”的“業務員”。這個“環球漁業公司”一不捕魚,二不撈蝦,專找女士搞“瞎扒”。“環球漁業公司”的老板外號叫“甲魚王”,是黑社會的老大。他的手下養著三百多隻“鴨子”(跟男妓有所區別,男妓隻為女士服務,而“鴨子”有時也為有錢的男士服務),這些“鴨子”個個都是年輕帥氣,風度翩翩的小夥子。“甲魚王”用毒品把這些“鴨子”控製起來,讓他們專幹“叼魚”的買賣。他們把掌握公款的女士們稱作“魚”,讓這些“鴨子”使出“迷魂大法”,或當情人,或當戀人,時機一成熟,就從這些“魚”身上掏錢。等把那些“魚”身上的錢掏得差不多了,就腳底抹油開溜,把那些用公款喂他們的“魚”治於死地,讓那些“魚”哭都哭不上流兒來。“甲魚王”給這些“鴨子”定了任務,每個月每人必須交櫃上五十萬,完不成的輕則斷毒,重則皮肉受苦,再重的幹脆就地正法,以絕後患。

程偉良和林大誌原來都是五星級酒店的服務生,後來被“甲魚王”控製了,就被迫當上了“鴨子”。程偉良接的第一個買賣就是安珍,他化名“阿健”做了安珍兩個月的情人,把安珍迷得神魂顛倒。他以做買賣賠了為借口,先後讓安珍給他籌集現金一百多萬元,說買賣一有轉機馬上還她。安珍信了,就私自挪用了公款。程偉良把這些錢交給“甲魚王”之後,就在“溫泉賓館”隱藏了起來。當他知道安珍被捕的消息之後,心裏很難受,想跟“甲魚王”再把錢要回來還給安珍已經不可能了。他覺得對不起安珍,心裏非常矛盾,就到太子湖的湖心橋上去散心,正好碰上陳思思自殺。他把陳思思救起來,一聽陳思思是林大誌的“魚”,心裏就一沉,心說,這勾當真是害死人了,多好的一個女孩呀,就這樣讓我們給擠兌得想死。他知道林大誌沒死,什麼綁架啦,撕票啦,都是林大誌和“甲魚王”放的煙霧,目的就是讓陳思思人財兩空,讓她死了再找林大誌的那條心。他看陳思思實在可憐,讓人騙了感情,還要吃官司,弄不好還得在監獄裏蹲幾年乃至被殺頭,多坑人呢!他當即就答應給陳思思五十萬,讓她擺平挪用公款的事。可這麼多錢上哪弄去呢?

程偉良想到了“甲魚王”的老婆“水仙花”。平時“水仙花”老跟程偉良眉來眼去,程偉良不愛理她。心說,就你那模樣,把衣服脫了還沒豬順眼呢,還跟我眉來眼去,歇菜吧你!可是現在,他想起來了,“水仙花”掌握著“環球漁業公司”現金金庫的鑰匙,何不“叼”她一回?對,就“叼”她,讓“甲魚王”老婆也嚐嚐我們“鴨子”的利害!這叫“叼”你沒商量!想著,程偉良就打傳呼找“水仙花”。“水仙花”一見是程偉良找她,挺高興,就把程偉良請到了她的私人別墅裏。一陣暴風驟雨之後,程偉良說他老爸做手術急需五十萬現金,讓“水仙花”幫忙。“水仙花”二話沒說,掏出鑰匙就讓程偉良從金庫裏提走五十萬。臨走,“水仙花”囑咐程偉良,這筆錢要在半年內還清,不然讓“甲魚王”知道了,他們兩個誰都好不著。程偉良把五十萬給了陳思思之後,就開始“打野食”給“水仙花”湊錢。“鴨子”打野食收入也很高的,那些想找野味的富婆和有同性戀愛好的大款們出手都很大方,完事之後少則一千,多的一次就給一萬兩萬。五十萬對程偉良來說不在話下,有一個多月就能湊出來。陳思思在程偉良房間碰見的那個就是找上門來給程偉良湊菜的野食。

其實,程偉良那天一見麵就愛上了陳思思,可他覺得自己是個“鴨子”,配不上她,就故意不理陳思思。陳思思不知道,找上門來了。他看到陳思思那傷心的樣子,早想把心裏話說出來,可是他的職業告訴他,不能說。正當他左右為難的時候,他從電視上看到了安珍被判死刑的消息,聽到了安珍撕心裂腹的哭號。他的心碎了,他決定再“叼”“水仙花”一回,拿了錢去自首,洗脫安珍的罪名。

程偉良趕到“水仙花”的別墅,捏著鼻子把“水仙花”伺候美了之後,讓“水仙花”再借他一百五十萬。“水仙花”一聽,把豬嘴一撅:“你要那麼多錢幹嘛呀?”程偉良當場又編了瞎話:“我老爸得的是尿毒症,得換腎,五十萬不夠,還得一百五十萬。”“水仙花”膽小了,扭著豬屁股:“這麼多錢我可不敢動,萬一讓老頭子知道,他非把我切開晾著不可。”程偉良上去抱“水仙花”,這家夥真肥,一下都抱不住,隻抱了半扇兒。程偉良一邊抱一邊拍,拍得“水仙花”直抽羊角風:“水姐,你就幫幫我吧,你能看著我老爸死在醫院裏?”“水仙花”讓程偉良給拍順溜了,扭著豬腰打開金庫的門,剛要給程偉良拿錢,房門一腳被人踢開了。“水仙花”一驚,定睛一看,“甲魚王”帶著幾個“鴨子”手裏拿著家夥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