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魚王”怎麼來了?幾天前,他無意中聽幾個“鴨子”議論,說“水仙花”跟程偉良已經有一腿了。他氣壞了,想廢了程偉良和“水仙花”,可又沒抓住把柄,無從下手。於是,他就派人悄悄跟蹤“水仙花”和程偉良,終於摸清了底細。今天,有人向他報告,說“水仙花”又把程偉良請到了城外的貴族別墅,就悄悄帶人跟了上來。一進門,正看見“水仙花”給程偉良拿錢,氣得“甲魚王”一腳就把“水仙花”踹到了另一個屋裏:“媽的,臊貨,給我滾!”緊接著,拔槍指住了程偉良的腦門:“好小子,你‘叼’魚‘叼’到我老婆這兒來了,想死啊你?!”程偉良並不害怕,冷冷一笑:“‘鴨子’見魚就叼,不管她是什麼魚!”“甲魚王”氣得把槍收起來,哈哈笑著拍起了巴掌:“好,精彩!真不愧是我精心喂養的‘鴨子’!我來問你,你上次從我老婆這兒叼走的五十萬幹什麼去了?”程偉良眼都沒眨:“給我老爸動手術用了!”“放屁,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把那五十萬喂魚了!”說著,一擺手,林大誌和幾個“鴨子”就把程偉良按在了地上:“你還上我這兒豬八戒背媳婦楞充多情種呢!你給我說說我們公司的規矩。”程偉良一抬頭:“無情無義,見錢眼開,心狠手棘!”“對了,你的記性不錯嗎,犯了規矩怎麼處理?”“扔太子湖裏喂魚!”“對了,你挺明白的,為什麼還犯規矩?”程偉良猛地甩開林大誌和幾個“鴨子”:“我不想幹了,幹這種事太缺德!一個多好的姑娘,愣讓林大誌給逼得想自殺,那個安珍,她有什麼罪?我們為什麼要治人家於死地?我們也是人哪,我們要有良心,不能為了錢,把人味都弄沒了!”“甲魚王”點著一根煙:“啊,我明白了,你這次叼我老婆是想去救那個安珍哪?呸!你想得倒美!從魚嘴裏叼來的錢,就沒人敢再往魚嘴裏送,你敢,你有種啊!安珍她有什麼罪?她沒罪,就因為她掌握著錢,你不叼她,她沒準也哪天自己叼了自己,到時候還是一樣的下場,你可憐她,你問問,現在有人可憐你嗎?”說著,從一個“鴨子”手裏奪過槍,推彈上膛:“有什麼話快說,說晚了你就沒機會了!”程偉良長出一口氣:“安珍哪,是我害了你,我既然救不了你,那我就先走一步了,等到了那邊,我再給你賠罪吧!”說著,流著淚閉上了眼睛。“甲魚王”氣得直咬牙:“媽的,死到臨頭了還酸呢,我讓你酸!”說著,惡狠狠地扣動了扳機。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門外闖進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和武警:“不許動,放下武器,把手舉起來!”“甲魚王”一見,嚇得扔槍舉起了雙手,瞪著程偉良罵道:“好,你狠,等爺爺出來再跟你算帳!”說著,慢慢舉起了雙手。
原來,程偉良在離開陳思思的時候給陳思思寫的那張字條是:如果你醒來之後我還沒有回來,馬上去報警,那時我可能已經死了,地點是城外貴族別墅。陳思思醒來一看,程偉良沒回來,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就馬上報了警,警察立即出動,她也跟著警察趕到了現場。
陳思思衝進屋裏,一頭撲到程偉良懷裏:“良哥,你沒事吧,你可把我嚇死了!”說著,唔唔地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她突然看到了程偉良身邊的林大誌。陳思思一驚:“林大誌,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裏?”林大誌低下了頭。陳思思又轉向程偉良:“良哥,這是怎麼回事?”程偉良哼了一聲:“怎麼回事啊,他根本就沒死,他跟你的那段情都是假的,他是借情‘叼’錢,讓你走上犯罪的道路,把你治於死地!”陳思思一聽,明白了,撲到林大誌身上又抓又咬。警察一看,把陳思思拉開,給林大誌戴上了手銬。陳思思痛不欲生,又撲到程偉良懷裏。程偉良抱住陳思思:“思思,你要保重,好好珍惜自己的感情,將來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陳思思哭得更凶了:“良哥,我誰也不找,我就要你,我就要你!”這時,幾個警察已經查抄了房間裏的所有現金和支票,把“甲魚王”和幾個“鴨子”銬走了。最後,刑警隊長走到程偉良跟前,說:“我們通過各方麵線索已經懷疑到本市隱藏著一個特大的情騙團夥,正準備全力偵破的時候接到了你寫的字條和陳小姐的報案,你表現得很好,幫我們鏟除了這個詐騙團夥,立了一大功,我們會請示上級對你減輕處罰的,不過現在你還要和我們一起走。”說著,也給程偉良戴上了手銬。
陳思思看著程偉良被警察押走,哭得泣不成聲,她猛地追上程偉良,死死地抱住:“良哥,我等你!”然後是長長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