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沒起身啊,該不會是責怪妹妹來的太早些了吧。”那陸仼嫣瞧著自己這樣唐突進來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且沒有像尋常正室那樣當即責罵自己,變更是認定這珠纓是塊軟骨頭,愈發肆無忌憚起來,隻不顧鳶兒的攔截,一屁股坐在床邊,抬手就掀開床簾。
那床簾一開,冷風嗖嗖地灌入,珠纓禁不住咳嗽幾聲。
“姐姐怎麼咳嗽了,想必是昨兒沒休息好吧。”那陸仼嫣說著抬手就從玲瓏的食籃中取出雞湯,迅速盛了一碗道:“姐姐莫要怪罪妹妹唐突,昨兒妹妹和王爺大婚,姐姐便沒有出麵,妹妹心想自個兒占了姐姐的傾心閣,姐姐該多少有些不爽的,便一早過來陪罪,想著來的早了,卻也是賠罪心急,還望姐姐見諒,這新熬得雞湯是妹妹一早親自製作的,還望姐姐笑納,妹妹才會安心。”
從這女人進來到現在,珠纓一句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這個女人當真是心急,才進府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要和自己開戰了嗎?
珠纓擺擺手道:“是我身子不爽,大婚之日沒有出麵,和你無關,你又何必這樣,那傾心閣也是我自己先一步搬出來的,更是和你沒有瓜葛。”
“姐姐這樣說,妹妹就放心了。”陸仼嫣說著就把雞湯往珠纓身前湊道:“那姐姐既然不怪罪妹妹,這雞湯可一定是要喝一口的。”
珠纓一心隻想讓這女人離開,隻好抬手去接。
正在這時,守在門邊的玲瓏猛地跪倒在地高喊一聲:“王爺來了。”
說時遲那是快,隻見那陸仼嫣手腕一翻整碗熱氣騰騰的雞湯就灑在了她的身上,那湯水是煮沸了的,一瞬間就在陸仼嫣的手背上留下了火紅的印記。
那陸仼嫣身子一退,倒落在地,緊接著便是嗚嗚的啜泣聲。
那蕭祁隆一進門就見到這般光景眉頭一鎖,大步上前,那陸仼嫣一下子撲進了男人懷中。
“你這是如何了?一大早的,怎的哭起來了?”蕭祁隆一邊安撫著女人,目光卻越過陸仼嫣的肩膀與珠纓冷冷對視。
“還望王爺不要責怪姐姐,都是妹妹的錯,妹妹想著姐姐昨日沒有出席婚宴,一定是生氣妹妹占了姐姐的傾心閣,便熬了雞湯來賠罪,許是賠罪心切,來的太早了,叨擾了姐姐的休息,姐姐便將雞湯打翻,著實都是妹妹無禮在先,還望王爺不要怪罪姐姐。”
鳶兒在一邊兒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想要開口幫助自己家主子辯解,珠纓卻是一個顏色讓她不要說話,鳶兒隻能禁聲。
“嫡夫人,你怎麼說。”男人語氣冷淡,望向珠纓,珠纓一言不發,這樣僵持了片刻,蕭祁隆忽而道:“你們都先下去。”
眾人聞言一一退下,那陸仼嫣也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由著玲瓏扶出房去,可鳶兒卻是一動不動。
“怎麼?你沒聽見我的話嗎?”蕭祁隆額頭的青筋微微一動道。
“鳶兒,你先屋外候著吧,我沒事兒的。”珠纓這樣說了,鳶兒才關門離開。
眾人都走了,屋子裏便隻剩下這一雙曾經深愛纏綿,如今冷若陌路的一對夫妻。
“你的人是越發有能耐了,難道這冷凝閣就不是我王爺府的嗎?”蕭祁隆道。
“王爺把人都知會走了,是要問我什麼?”珠纓望向蕭祁隆,眸子冰冷,沒有一絲絲的神采。
蕭祁隆望著那雙眸子,一股子怒氣從胸腔冉冉升起。
“你知不知道,隻要你微微向我示好,你便不會——”
“夠了!”珠纓打住蕭祁隆的話道:“我是絕對不會向你示好片分的,三月初三,那一天發生的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就是爛,也要爛在心裏!”
“好!”蕭祁隆沉默片刻,猛地一把將桌子上的木蘭雕茶具摔碎在地,轉身離開。
“主子!”高欄見蕭祁隆怒氣衝衝地走出連忙迎上去。
“傳令下去,嫡夫人做事欠妥,無半點賢良淑德,頂撞本王,今日起每日獨自打掃書房,不得有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