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是奇怪的。”蕭祁隆道:“隻是這次帖子中說,孟舒澤會在生辰宴會之中舉辦祈福典禮,為東南的旱民祝福,想來我也應該攜家眷一同過去的,倘若不去,也難免落人口舌。”
“奴才知道了,這便去通知正夫人。”高欄說著就要轉身卻被蕭祁隆叫住。
蕭祁隆微微頓了頓,似乎死考慮了片刻道:“也讓側夫人一同準備前去。”
“奴才知道了。”高欄點頭離開。
月末而至,幾乎整個京城的王公貴族都齊聚三皇子府,表麵上是來為孟舒澤慶生,實際上隻是一場相互拓展人脈的途徑罷了。
珠纓隨著蕭祁隆前來,卻是坐在後麵些的馬車之中,前麵的馬車裏坐著的是蕭祁隆,其中陪護伺候的無用猜測正是陸仼嫣。當然,珠纓也樂得清靜,與這個男人有關的一切,她都不想接觸。
“呦,二哥賞光,還是過來了。”隔著五步遠便高聲笑道。
珠纓跟在蕭祁隆身後,望著蕭祁陽身邊的那個女子——孟舒澤,多年前選秀,她與她曾是姐妹,隻可惜宮中形勢風雲變化,孟舒澤後來去服侍皇太後,而後嫁給了蕭祁陽,自那起,絡珠纓與這女子的交際便漸漸淡去了,可現如今的她竟半點兒不像選秀時的樣子,沒有了機靈與活力,雖然今日是她的生辰,但是卻隻著一身素色藍衣,頭飾也是簡潔幹淨,看不出一絲華貴的樣子,而她的麵容更是沒什麼喜悅的神色,聽聞她孟舒澤自從剛出世的孩子去世之後,日日吃齋,遠離朝野之爭,已然淡然了一切,哪裏還會欣喜於這冷冰冰的燈紅酒綠呢。
珠纓的腳步不急不緩,她由著鳶兒扶著,而身前三兩步是緊隨著蕭祁隆的陸仼嫣,或許因為今日難免會有王公貴族的人,她陸仼嫣才沒有在府邸之中那樣放肆,未穿大紅色,隻著了一身淡淡的粉紅,倒也是規規矩矩。
這邊蕭祁陽與蕭祁隆微微寒暄便抬高了聲音對著絡珠纓道:“嫂嫂好些時候沒見了,上回我去二哥的府邸還是參加二哥和陸嫂嫂的婚宴呢,本想著能見嫂子一麵,沒想到嫂子當日沒能出席。”
絡珠纓微微伸直了身子,該來的還是會來,她點頭應承道:“是我身子不好,沒能與皇弟敘舊。”
這邊沒等著蕭祁陽說話,蕭祁隆便咳嗽兩聲,蕭祁陽這才安排人送蕭祁隆逛園子去了。那陸仼嫣雖然受寵,卻也沒有再多說話的道理,也跟著去了,倒是絡珠纓瞧著孟舒澤的樣子心生奇怪,故意放慢了步子,等蕭祁隆走遠些後上前道:“妹妹,許久未見了。”
那孟舒澤微微點頭,絡珠纓瞧著孟舒澤的樣子很不舒適,竟微微有一絲為難之意,絡珠纓幹脆向著站在一側的蕭祁陽道:“皇弟,我如今算起來,也顯少來過你的院子,今日瞧著很是精美,聽說前幾日皇後賞了幾株梅花,不如讓夫人帶我去瞧瞧,我們宮裏頭時候便是有情分的,也好說說體己話,免得一會兒熱鬧起來,連說說話的機會都沒了呢。”
那蕭祁陽也沒有反對,絡珠纓便與那孟舒澤一同往遠些的安靜的院子裏去了。
隻剛到了一處幽靜的假山,絡珠纓便停下了腳步。
“姐姐如何停下了。”孟舒澤道:“梅花在前頭呢。”
“你給皇太後做了多久的貼身侍奉,看不出我哪裏是想要賞梅,隻是瞧著你快悶死了的,才找個理由,要你出來,不必在那兒迎客。”
那孟舒澤一愣,猶豫了片刻,撐了已久的身子頓時垮了下來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