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國公也是朝中的老臣,他聽得蕭祁隆這樣說方才點頭道:“既這樣,老夫先帶著這個逆子走了,過幾日一定請二皇子來府喝茶。”
蕭祁隆微微一笑送走了曹國公,空氣又再一次冷結到極點,他轉身吩咐高欄道:“回府了。”隨即大步離開,隻留下珠纓二人,狼狽不堪。
“主子咱們趕緊吧,免得被人看著了非議。”高欄道。
珠纓在馬車裏久坐,鳶兒被直接送到府外的醫館處去了,過了好些時候才聽著馬車外喧鬧的告別聲,知道是宴會散了,此時的珠纓渾身發抖,她後怕方才發生的一切,那曹國公掌管京城禁軍,今日蕭祁隆放任他子的罪行,想必也是為了今後的權術打算,這樣看來,自己的噩夢或許是他蕭祁隆的美夢也說不準呢。
珠纓正想著,一陣冷風刮過,馬車簾子掀開,男人的身影閃了進來,穩穩當當地坐在自己對麵,馬車搖曳起步,珠纓抬目一撇正是蕭祁隆,他不是該與陸家的一起嗎,為何來了自己的馬車裏。
來不及細想,珠纓便要頂受著蕭祁隆冰冷的目光,她衣裳淩亂,一頭秀發飛舞,隻覺得越加冰冷,不禁瑟瑟發抖。
“冷嗎?”他低聲問著道:“冷就到我一側坐著。”
珠纓搖搖頭不再說話,卻不想被男人一把拽入懷中。
“你少現在在我麵前裝清高!”蕭祁隆猛地將女人纖細的身子收緊在懷中,珠纓麵對著他,腰身連同雙臂夾緊在兩側被他鎖的嚴實,不能動絲毫。
“啊!你做什麼!你鬆開我——蕭祁隆!”珠纓掙紮著,馬車外的風聲掩蓋了她的尖叫。
“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有多少男人盯著你啊?”蕭祁隆的鼻尖幾乎要碰著珠纓的每一寸肌膚,珠纓嗅到了他急促呼吸間的濃重酒氣,方才假山處還沒有的,許是後麵又喝得。
“你在府邸裏躲著我就罷了,在這裏你披肩散發地給誰看!把爺當死人嗎!”蕭祁隆說著就不由分說地吻上女人的雙唇,珠纓猛烈地搖著頭掙脫束縛。
“蕭祁隆!你瘋了!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珠纓掙紮著,卻仍舊被蕭祁隆束縛的緊緊的,不能抽身。
“足足一年了,爺忍了你一年,你仍舊不肯好好看我一眼嗎!非要把本王當做你的仇人嗎!”蕭祁隆怒道。
“王爺,沒事兒吧。”高欄掀開簾子一角問道,卻又被蕭祁隆一聲嗬斥嚇得關上了簾子。
“什麼叫把你當做仇人,你就是我的仇人,你親手把我哥哥送上斷頭台,你讓我絡家幾近無人,你還要我怎麼樣做你的賢良妻子。”珠纓幾近崩潰,這個男人的每一寸皮膚,她曾經都那樣熟悉,可現如今,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令她恐懼,她兩行清淚下來,已是失聲崩潰。
蕭祁隆瞧著落淚的女人,眸中竟泄出一絲溫柔,他迷醉的雙眸盯著手中的女人,為珠纓擦去淚痕,一字一句地問道:“好,我不管這些,我隻當問你,你還把不把我放在心上。”
珠纓望著男人也紅了的眼眶忽而笑了,她一邊笑一邊哭著道:“蕭祁隆,我求求你放過我,你若是需要溫柔鄉就去找你的陸仼嫣,不要再來招惹我了!”
“不是爺招惹你,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招惹爺!”蕭祁隆低聲說著,抬手撕去了女人肩頭的衣料,珠纓驚恐地搖擺著身體,他堵上她的唇,血腥味兒頓時湧了出來。
他抽離了身子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一雙墜落進冰海的眸子凝視著珠纓,她向後縮著身子,顫抖著,唇邊也掛著男人的鮮血。
“惡心嗎?”蕭祁隆靠向珠纓,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我方才就該要那曹國公的兒子直接要了你才是。”
啪,一聲清脆得響聲,珠纓在蕭祁隆臉上留下一個火紅的掌印,她怒視著眼前這個男人,急促地喘息著。
蕭祁隆經得這一巴掌,臉色一變,卻隨即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他緊緊靠著珠纓,修長的手指劃過珠纓脖頸的輪廓低聲道:“絡珠纓,你可以給我巴掌,但你逃不出這馬車,就像你永遠都是我王爺府的人一樣。”
月影之下,車馬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