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險遭欺辱(1 / 2)

“主子你醉了。”鳶兒扶著珠纓走在微微僻靜些的湖畔,珠纓搖搖頭又擺了擺手,隨即靠在了一側的梧桐樹幹上道:“隻是幾杯酒罷了,哪裏會輕易飲醉,隻是心裏想醉,也就自然而然地醉了。”

“主子向來不惹是非,為何陸家的或是王爺要這樣算計咱們,今日之事說小不小,要不是主子機智將太後賞的簪子送出去,那以後主子在京城的尊嚴何存?想必都要暗中說咱們失了禮數才作罷呢。”鳶兒道憤憤道。

“自哥哥走後,我對他一直閉門不見,從那陸氏進府之後,有些場麵我又不得不出來,他那樣一個要強的人,哪裏有別人這樣待他,他心中有怒有不爽自然而然要發泄在我的身上了。”珠纓淡淡地搖了搖頭,轉而往前走到了那假山前頭,靠著坐下道:“哥哥曾經那般支持他,最終還是落下那樣的結局。”

“是啊,奴婢也覺得絡將軍向來正直為國,通敵叛國的事情他必然不會去做。”鳶兒道著。

“誰說不是呢,奈何我一介女流,此時絡家朝廷之上又再無他人,這其中的究竟我也不知。”珠纓傷神道:“如若能夠知道真相,我一定要為哥哥洗刷罪名。”

“絡家不愧是大家,絡小姐有這番心意我想若是絡穹將軍在天有靈一定會欣慰萬分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幽幽地從假山另外一側傳過來。

“誰!”珠纓心中一慌連忙警覺起身,四下望去卻是無人。

“我是誰不重要。”那聲音繼續道:“重要的是我知道怎麼幫你,難道絡小姐不想為絡將軍報仇雪恨嗎?”

“小姐!”鳶兒也甚是緊張,拽著珠纓的衣角,微咬著唇。

珠纓現在也是酒醉醒了一半,朝著鳶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再說話,這樣沉默了些時候,假山那頭的女人笑道:“看來絡小姐還是心有餘悸啊,這樣吧,若是您想明白了,或者是需要什麼幫助,就去京城的蜀繡宅找我,到時候在下一定願意傾囊相助。”

再過了些時候,待那腳步聲遠了,珠纓才鬆了口氣,往前走了十幾步與鳶兒麵麵相覷,鳶兒道:“主子,這人是誰啊?為何要與我們說這些?”

珠纓思慮片刻皺了皺眉道:“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就當沒發生過。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回酒席吧。”

鳶兒點頭便扶著珠纓往後院去,正走著迎麵一個粗壯大漢搖搖擺擺地朝著二人走過來,珠纓禁不住抬手遮住鼻子,擋著那大漢渾身的濃重酒氣。

“誒!哪家的丫鬟小姐,好看得很!”那大漢瞧著珠纓,酒勁兒上頭,一扭身子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什麼丫鬟小姐,還不快閃開,免得衝撞了我家夫人!”鳶兒怒道就要扶著珠纓離開,誰知道那大漢竟抬手甩給鳶兒一個巴掌,又是一腳直接將鳶兒揣翻在地,鳶兒額角碰在石頭上,幾道血痕驟顯。

“鳶兒!”珠纓哪裏遇到過這種事情,想要去扶鳶兒,卻不料那大漢直接抬手將珠纓一把攬進懷中,珠纓欲掙紮逃離,急中猛踹大漢膝蓋,趁大漢呼痛間歇欲逃,誰知道那大漢惱羞成怒,一把抓住珠纓的散發,珠纓尖叫一聲。

“我爹可是曹國公,諒你是誰家的小姐也別想——啊!”那大漢說著卻痛喊一聲,隨即臥倒在地,驚慌中的珠纓回頭一看來者正是蕭祁隆,高欄跟在一邊,那蕭祁隆一腳將這曹國公的公子踹倒在地,珠纓連忙回身去查看鳶兒傷勢。

“你誰啊!敢動我!”那大漢顯然是徹底醉了,起身就要上手,這時一蒼老的聲音從一側喊出:“還不住手!”珠纓回頭一看來者正是曹國公。

“爹!”那大漢再醉,瞧著自己的父親還是老老實實地跪了下來。那曹國公上前躬身朝著蕭祁隆道:“二皇子,都是老臣教子無方,這才衝撞了皇子夫人,還請看在老夫的麵子上寬恕我家孩兒。”

珠纓望向蕭祁隆,他正凝視著自己,瞳孔緊的令人發指,那蕭祁隆忽而笑了,笑的讓她心慌,讓她害怕。

“原來是曹國公的公子,一點小誤會,我怎會責備。”蕭祁隆笑著望向曹國公,抱了抱拳道:“曹國公掌管京城禁軍,素來辛苦,我作為皇子,道謝都來不及,這些小事情還請曹國公不要緊張,也是家夫人酒醉失儀在先,我是不會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