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見真心(2 / 2)

“沒有——隻是以前年少時入宮選秀認識了,有幾分情誼罷了,且那陸氏太過猖狂,我也是幫她一點而已。”孟淑澤小心謹慎道。

“夫人緊張什麼啊,隻是——”

“隻是幫了一把沒什麼大事,況且二嫂搞不好還會把這份人情放在我的身上,對了——”那蕭祁陽打斷了墨心的盤問,隨即想起了些什麼似的從懷中取出一隻錦盒打開了是一翠綠的翡翠鐲子,精致的很。

“我近來隻顧著朝堂之事,難得你的生辰,思來想去你隻顧著念經也不曉得送些什麼,前些日子西北來了一批好玉,我便找了工匠給你做了一隻,你且帶著,若是不好我差人問責他們去。”蕭祁陽說著變拉起孟淑澤的手為其戴上。

那孟淑澤忙著推辭卻聽那墨心在一邊兒沒好臉色地假笑道:“姐姐身子不好,要日夜在佛殿為小世子祭奠,王爺給您,就且收下罷了。”

孟淑澤聽了這話方才收下微微行了個禮便要離開,卻隻聽那蕭祁陽似猶豫一番而後下定決心問道:“今日你生辰,看你且累了,我一會弄些茶點去你那裏?”

孟淑澤頓了頓,眼神中的驚喜之色瞬間黯然消失,她望了一眼一側的墨心搖搖頭道:“謝王爺牽掛,我今日本要抄經書的,還是不打攪王爺了,告退。”

瞧著女人遠去的身影蕭祁陽暗自傷神道:“小世子去了也快一年了,她為何還是這般,也不願意與本王獨處,墨心,你素來還是能和她說上話的,記得多多開導一下夫人,讓她高興。”

“放心吧,墨心知道了。”女人說著,用嘴角的微笑掩蓋著眸中的淩厲。

夜已至深,傾心閣裏頭的燈也滅了好些了,高欄正在廊下打著哈欠,卻聽得一陣開門聲,起身一看,竟是蕭祁隆從房裏走出,忙迎上去以為主子有什麼不舒服,誰知道蕭祁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本王去冷凝閣,若是陸氏一會兒醒了隻說我有事情去書房了。”

高欄點頭答應著,目送主子離開了傾心閣,這會子他有些明白了,卻也更糊塗了。

冷凝閣內,他悄聲走入,隻看那簾中人已微微睡去,他眉頭一皺,隻瞧著珠纓被褥未蓋絲毫,一身的淩亂還是今兒馬車上頭的樣子,眼睛通紅腫脹,似是哭了一宿吧。

蕭祁隆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抬起手,猶豫著,卻終究是為珠纓蓋上被褥。

“你這個樣子,要我如何是好?”蕭祁隆隻覺得一陣心疼,今日酒席之間她披頭散發雖是受人算計所至,可是引來了多少男人的褻瀆目光,他如何不恨不妒,且若不是自己走得快些,她珠纓或已被曹國公之子玷汙,他如今想起一絲一毫都覺得後怕,他後麵喝了些酒,難免醉了,車馬間你來我往,一時惱羞才動了她,可隻是剛下馬車便心中後悔萬千,他曾發誓珍愛她如生命,為何偏偏二人到了這樣的地步。

“那曹國公的兒子那樣衝撞你,你當爺不生氣嗎,爺隻覺得青筋欲炸了,隻是我能奈何,他爹是曹國公,手掌禁軍,是四大軍權不容小覷的一部分,我也很,我何嚐不恨自己,恨自己不能將那畜生碎屍萬段!可是我卻不能——”

說到這裏,他蕭祁隆有氣無力地歎了口氣,溫柔低語著,那種柔情如同春水,哪裏還有往日裏絲毫的的冷漠如雪?

“一切…都會好的。”蕭祁隆輕輕將絡珠纓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掌心,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珠纓的手心,他低聲道了一句,良久,等那高欄來喚,說是陸氏方才醒來聽聞他去書房偏要熬了湯水送過去,這會子已經小廚房煮起來了,聽得這番話,蕭祁隆這慢慢鬆開女人的手,為她整好被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