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朝廷舊臣逐漸勢力大削,新的青年臣子倒是越發的多了,這幾月要花錢打點的地方都打點好了嗎?”蕭祁陽問道。
“咱們自己的錢早就用完了。”墨心皺了皺眉頭說道:“最近朝廷裏頭那夥子老臣宦官一個個的獅子大開口,算得上是被咱們平日裏喂腥了嘴了,沒見著幾千兩銀子是沒有個笑臉兒打發的。”
“那幫老貴族,近年來也沒有什麼功績,隻是吃著早些年軍功的老本罷了,奈何父皇不苛待老人,凡事也都過問他們的意見,太子之位歸誰,到時候也要他們說話的。要不是為此,我如何平白將那些銀兩喂給這些個見錢眼開的黃鼠狼。”
“這錢吧的確是不得不送。”墨心道:“不過籌錢這事兒,說來也不難。”
瞧見蕭祁陽投射過來的詢問目光,墨心說道:“眼下不正有個大好的機會嗎?皇上大壽,開倉放糧,咱們若是在每旦糧草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抽取那麼些,不也是積少成多,待轉手賣給私人糧商,幾十萬兩銀子不也就出來了嗎,況且往年裏這與糧草有關的事情都是韓澤負責,韓澤也算是咱們的人吃了不少的好處,有他在,還愁拿不到糧嗎?”
那蕭祁陽鎖著眉頭似猶豫片刻,最終點頭道:“既如此便這樣決定了,我明日上朝就推薦韓澤,隻是開倉放糧的事情我與蕭祁隆都參與其中,務必要躲過他的耳目,小心被他抓了馬腳,對了那絡家的如何,上回舒澤生辰已經見她與蕭祁隆貌合神離,可見矛盾深刻,她是否能為我們所用,做我們安插在蕭祁隆房中的眼線?”
“她還沒有和我們聯係,想來是需要些時間。”墨心道:“不過如若是王爺著急,墨心也可以造出些事情來,逼她來主動找我們求助。”
“你看著辦吧,切記不要打草驚蛇。”蕭祁陽點頭道。
此時二皇子府內,珠纓被喚來於正廳吃飯,隻因這商討皇上壽辰操辦賀禮的事情,嫡妻之責,不能推脫,這一張桌上,陸氏一身粉黛,又是夾菜,又是倒茶,隻讓坐在二人對麵的珠纓一陣惡心,卻也是麵無表情。
“女眷的賀禮便由你去準備,枉嫣方才說也想為父皇獻禮,隻是曆來沒有這樣的規矩,若是有好的,隻讓你哥哥帶去,作為臣子之禮進貢就是了。”蕭祁隆說道,陸氏忙著在一側點頭應答。
這邊高欄來報曹國公來訪珠纓身子一震,且見那曹國公帶著些禮品前來,而身後跟著的正是那日在三皇子府中想要對自己不敬的曹國公之子曹雲德。
珠纓隻覺得身子不適,那曹國公卻沒事兒人一樣地行了禮數,曹雲德倒是心虛得很,沒敢瞧珠纓一眼,隻跟著其父親,顫顫巍巍地坐在一邊的交椅上頭,這曹國公掌管京都禁軍,其子曹雲德也是禁軍中說的上話的小官兒,平日裏幫其父料理禁軍之事,故而蕭祁隆對二人也算尊重。
“看來王爺有要事要談,我先走了。”珠纓剛要起身冷冰冰地說了一句,便要離開,不想身子還沒離開座位,便被桌下蕭祁隆的手一把按住大腿,蕭祁隆仿若無事的收了手,飲了杯茶道:“曹國公是自己人,你們且不用離席,聽一聽也好。”
那曹國公聽著蕭祁隆稱自己為“自己人心裏頭舒坦的很,畢竟出了之前那檔子事兒,他隻怕這蕭祁隆要不就要從自己這兒拿點什麼,要不就要為難自己,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態度,他懸著許久的心也是安定了下來,可是“自己人這三個字眼兒在珠纓耳朵裏頭聽著便是格外的惡心了,他們女人對於這些皇族王子來說,不過是器具與工具罷了,就算自己與他恩斷義絕,自己名義上的女人險些被人欺辱,他竟以自家人相稱,足見心腸冷漠。
“王爺最近忙於開倉放糧的事情必然辛苦。”曹國公道:“也當真是皇上的青年才俊。
“曹國公不必這樣客氣,既然今日來了,我倒是很願意向曹國公提一個建議。”蕭祁隆緩緩說道。
“哦?老臣自然願洗耳恭聽。”曹國公恭恭敬敬地回道。
“這開倉放糧需要大量人力,我手下人不多,忙不過來,待明日上朝,我準備向父皇舉薦您的公子協助放糧的事物,不知道曹國公怎麼看?”蕭祁隆意味深長地說道。
“哎呦,這開倉放糧的差事可是個好差事啊,小兒若是能夠得到此差事定然會得到聖上的注意與嘉獎,若是二皇子能夠費心引薦,我曹某日後定為王爺馬首是瞻。”
珠纓在一頭冷眼瞧著,這種施舍與互相利用就是這為官之道了吧,當真是簡單容易,隻需一切以自己之利為重便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