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蕭祁陽沒想到今日的局勢竟是這樣,為何皇上沒有連帶責怪蕭祁隆,為什麼幾個素來中立的大臣忽然倒向蕭祁隆,種種的想不通,讓他下意識地喊住了皇上。
“如何,這朝廷上還有哪個開國的老臣是你要參奏的嗎?”
蕭祁陽一時語塞,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卻不再說話。
三日之前,皇帝寢居之內,蕭祁隆跪倒在地,皇上麵色嚴肅。
“此事你先回稟於我是對的。”皇上淡淡地說道:“現如今朝廷之內新人輩出,老一輩們本就心中不滿,曹國公又是開國功臣,若是治了他的罪難免不會讓其他老臣們心寒,將來記錄史冊,也難不保我有苛待功臣的罪名,這事兒還有其他人知道嗎,祁陽呢?”
“估計是不知道的,曹雲德是兒臣舉薦的人,自然都是兒臣多看著些,想來三弟也不會插手,且三弟最近也沒提及此事,我看著曹雲德處亦無他事,估計是隻有兒臣知道的。”蕭祁隆道:“父皇曹雲德是兒臣舉薦,如今有了這樣大的罪過,實在是兒臣的錯。”
“這與你無關。”皇上擺擺手說道:“你能來找朕就是明白朕的心思,這些個醜事兒能規避就規避,到時候私下裏警告略加查處就是了,幸而你沒有私自調查在朝堂上參奏,讓朕為難。”
“兒臣隻是為父皇著想。”蕭祁隆低頭跪拜,嘴角露出一抹不被察覺的微笑。
“既如此,此事隻有你一人知道,便不要聲張,隻當沒瞧見就是了,等出了十五,我自然會找個機會警示一下曹國公,曹國公也是老人了,如何會任由其子這樣做呢。”
“是啊,曹雲德這樣大的動靜,曹國公自然會察覺一二的。”蕭祁隆道。
“此事到此為止,你做得很好,暫且退下吧。”
蕭祁陽還沒有緩過神來,祁隆已經踏著輕快地步子回府邸去了,他蕭祁陽這回是當真失算了,參奏老臣必然會引起其他老臣的不滿,而蕭祁隆要做的隻是提前拜訪那些其他老臣,暗示他們蕭祁陽有參奏老臣們的打算,一方麵也要他們中涉及到放糧事宜的都不要抽取油水,免得被蕭祁陽暗害,可是這些老臣哪裏知道,蕭祁陽隻是針對曹國公一人,說起來對於這些近年無功的老臣們來說,在奪嫡大戰中站誰的隊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住他們世襲的榮辱。
蕭祁隆府邸的密室之中,一男子渾身血水,被掛在木頭架上。
蕭祁隆抬手從燒的滾燙的炭火盆中拿出了一把火紅色的鐵叉,如同書寫毛筆字一般在男人的胸口劃過,每一次碰觸,都伴隨著男人聲嘶力竭的叫喊和胸口刺啦的灼燒味與血腥味。
“皇上叛你發配邊疆,實則就是好聽些的死刑罷了。”蕭祁隆說著一拳給在了曹雲德的臉上,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已經看不清楚長相了。
“你…我若是死了,皇上定會派人追查的,你私自把我扣押在——啊!”不等曹雲德說完,灼燒的痛苦已經再一次蔓延在身體之上了。
“你的死活早就沒有人在乎了,不過你得明白一件事情,敢碰我的女人,我要你家破人亡。”蕭祁隆說著抬手拿起一邊箱子上的一把利刃,捅破了曹雲德的肚子,一時間鮮血直流。
那曹雲德已經痛的暈了過去,瞧著也看不出死活,蕭祁隆嫌棄地擦了擦手上的鮮血,高欄從一側的書櫃後的暗門走下來道:“爺,陸主子那邊有請了。”
蕭祁隆皺了皺眉道:“她怎麼樣了?”
高欄頓了頓回道:“夫人前麵來書房打掃,後頭就沒瞧著了,許是到花園裏逛去了吧。”
“知道了,你回頭把曹家的事讓她知曉一些,我曾答應要永遠守護她,卻讓她平白遭了這些委屈。”